邹老哥……
与邹老哥相识,是我在小镇上打算租个门面开个小店时,由于他从中斡旋,我省下二百块钱的房租!
邹老哥,他在小镇上开了个小理发店,既无店名也无招牌,他的店面是整个镇子上最小的,设备也都算是老古董之类的,不过他的生意却是全镇最好的,他在此理发已三十多年了,光是老主顾每天便骆峄不绝,这和他的光脸技术不无关系。
我的店面正好在他的对面,一抬头便能见到他在那里忙的热火朝天,他没事时,便来我这里侃大山,十里八村的新鲜事,没他不知道的,那是由于他的工作性质决定的,每天不同地方的人(大多是中老年人),来他这里理发,他就和他们聊得不亦乐乎!而我的话却不多,中间也插上几句,但主要任务还是倾听!
刚开始我还是叫他邹大爷的,后来熟络了,他便让我以老哥相称,我就对他说:让我叫您大爷,我还不习惯呢,在我们村里,自从我爷爷去逝之后,就数我老爸和我伯父的辈份最大了,我们村的
老头和我都是老大哥小老弟相称的。他便笑骂道,小鬼头,便宜倒是会讨得紧。
邹老哥经常买的水果,好吃的东东都拿给我一些,我也常抽时间和他侃大山,给他买些烟抽抽,我是不会抽的,邹老哥抽的也不多。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店上了正轨之后,时有出去办点事,只要我一回来,他便过来,问我做什么啦,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有一次,我出差一周才回,旁边的大姐见了我,便道:小程呀,这几天又到哪儿发财了,是不是在老婆那里住下了!(我还没有结婚,所以他们常拿这个给我开玩笑),老邹师傅来问好多次了,你都不在,不知有什么事?
我也随口附和了几句,这时就看到邹老哥从街头慢慢走了过来(他没事时常常到处遛达),我看他明显的加快了脚步,却又想做出慢条斯理的动作,他一定是看到我的店面的门开了,大老远便道:程老弟,怎么出去也不给老哥哥报个到呀,害得老哥哥担心还以为你被别人拐跑了呢?
别看邹老哥年纪大了,嗓门可不小,如洪钟一般。
旁边大姐接道:小程呀,你看你家老邹师傅,多关心你呀,以后再有事出去的话,要先和长辈打声招呼!
我说:知道了,大姐,事太匆忙,没来得急。邹老哥,小弟下次一定注意,为了报答您的一片关心,小弟今天晚上请老哥喝酒。(后面一句是我对邹老哥说的。)
邹老哥道:对,今天就得让你小子出点血,呵呵!晚上拿酒到我那里,老哥那还有些吃的!
我带了一箱啤酒,一包花生米,一包煮毛豆,不想他那儿还有半瓶好酒,不过我喝白酒都是白饶,喝一点就晕!所以我只喝啤酒,我们边喝边天南海北的胡诌瞎扯,很是高兴,可到了后来,邹老哥却长叹不已,他说,他有三个儿子,常年在外,一年不知能不能见上一面,每月或逢年过节都会寄钱回来,钱多有个屁用,一个老头子能花几个钱,老伴也已去逝多年,平时回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才蓦地想到,怪不得他家境不错,年纪又这么大了,不好好享福,却天天在镇上恋摊,原来这样可以多些人说说话,聊聊天,不是那么的孤寂!
我们就这样坐着,好长时间没有开口!只听着老风扇的呼呼声,吹得小灯泡一晃一晃。因时值三伏天气,加上酒力,我们都是大汗淋漓,老邹哥不时用毛巾擦汗。
晚上没有生意做,天气又热,所以我们都只着内裤。
邹老哥忽道:来,程老弟,给老哥擦擦背上的汗!
我拿毛巾站在背后,给他擦汗,刚擦完,身上又汗浸浸的渗出了汗珠。我能感到他那厚实的背部,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邹老哥虽年逾六旬,却是身体健壮,听他说十几岁就学打铁,打铁打了十几年,后来才转行做理发,我觉得他身材就是那时塑造出来的,只是现在肌肉有些松驰发福而已,但是在柔和灯光应衬着他那黝黑的皮肤上,却给人一种难以自持的冲动。
不知不觉中我那下面坚挺了起来,”咕嘟”一声,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一瞥眼间,也看到邹老哥下面似乎也有些高耸了起来,或许是喝多了,听来他呼吸粗重了些许。
邹老哥转过身来,拿过我手中的毛巾,也给我擦起汗来,嘶哑着嗓子说:看,多热的天,浑身都是汗,擦不完!
他厚实的胸脯离我只有一尺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是让人受用的男人的体味,他左手按在我肩上,右手拿毛巾擦我背上的汗水,而我的胸口已贴在了邹老哥的胸脯上,我清晰得感觉我们的呼吸在我的耳道中激荡。老迈的身躯在橘色的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老人背侧对着灯光,他那花白的寸许短发和胡须四周有了一圈柔和的光晕,汗水从头顶渗出,聚成汗滴,映射着光芒从老人躯体滑过,这一刻,让我惊诧他的美丽,让我无法呼吸,直至永恒!
……
我的店面在镇上只开了一年,便搬至别处,对邹老哥却是时常念挂 ,希望他的小店一直开下去……
……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