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伯伯……
看到伯伯凝重的脸色,我不由得深深的感动。禁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这将是我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肩膀,他的厚实,将构筑我温暖的港湾。
伯伯亲了亲我,又接着说:“那天,我从你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份爱。你那眼里透出的渴望以及那种害怕,让伯伯感凹雀咝擞中乃帷R蛭你还小,伯伯怕害了你。但没想到后来你是那样的投入,伯伯疼你,是怕对不起你的爱。”伯伯顿了顿,突然说:“对了,你从哪知道李青山这个人?”看着伯伯满是疑惑的神情,我笑了,就一五一十的把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伯伯笑了,他说:“怪不得,伯伯一直很疑惑,甚至怀疑那晚你趁伯伯酒醉了进行非礼。可是后来发现你对性是那样的陌生,又觉得不是。”
我突然往伯伯的下身掏,说:“我有那么好色吗?”
伯伯就只穿着一件内裤,我很容易就把住了他的蛟龙。它因为半勃的状态而富有弹性,我轻轻地揉捏着,让它慢慢地涨满我的手心。伯伯一边把我的裤子给脱了下来一边说:“你还不好色?伯伯在你面前都无法隐形了。伯伯也要看看你,免得吃亏了。”看到我早就如吹风蛇般的昂起头来,伯伯笑了,他啧啧嘴,说:“还是年轻人好,有力!”说着,轻轻地按住我的龟头,往下一按,然后松开。我那根就像拉紧了弦的弓突然松开,然后用尽力气射出。看到我兴奋的表情,伯伯没有停下来,又是往下按,但这回他松开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挡着,“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
阳光似乎被这一老一少的笑声所感染,它大大方方的走近来,亲吻我们的全身。突然,窗外的扁桃树上传来唧唧喳喳的鸟叫声。“这些鸟肯定在调情。”伯伯说。
我笑了,“何以见得。”
“你猜它们在说什么?它们肯定在呼朋引伴,说‘这里有春宫图,大家快来看啊’。”
“好啊,”我说“那我们要表演的好一些,免得辜负了这些看客。”
七月的鹅城本来就热,再加上热情如火,我和伯伯都出了一身的汗,我甚至感觉到伯伯急速的心跳。我们依然紧紧相拥,我的头偎在伯伯的肩上,尽情的嗅着他诱人的气息。伯伯想起身,可我却马上把腿盘在他的身上。伯伯说:“起来把,伯伯还有事。”我摇摇头,翻身爬到他的身上,说:“我还没完够呢!”伯伯把我的宝贝握在手心,捏了捏,于是,一股热火窜起来,又把我们融在一块。:“你这小子,想把伯伯累死啊?”当伯伯又喘着气仰在床上的时候,他说:“昨晚想你,就连夜赶回,还真不枉此行。”我用手碰碰他的根子,说:“姜是老的辣,这回我是有体会了。”“这辣呀,是给你勾出来的。”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伯伯说:“他们来叫了,伯伯得走了,今天中午你就自己安排吧,如果顺利,伯伯回来陪你吃晚饭。”
伯伯走后,我依然躺在床上。阳光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鸟儿也渐渐安静下来。大街上的杂音远远传来。街上人潮涌动,何人似我,何人似伯伯?
午饭我是在外面打发的,想到家里没人,回去也无聊,我就决定到图书馆去看书。我要了《神雕侠侣》,就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我为郭靖博大无私的爱感动着。我想,郭靖之与杨过和伯伯之与我,究竟是谁个更好。但郭靖不会和杨过有肌肤之亲,想来没我们的快活。那一天,这些稀里古怪的念头总是占据了我头脑。我不断地拿郭靖和伯伯比较(虽然我知道这种比较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我还是止不住的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不断比下去)。当工作人员催着离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伯伯说他可能赶回来,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没有;他见不到我,是否着急呢?我一面想着一面往家赶。
门开着,伯伯回来了!我一阵狂喜。但随后却惊诧不已,因为戴琳的声音清晰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她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黄如海,你上哪了?”一见到我,戴琳高兴地跳起来。我见她一身运动打扮,才记起昨天的约定。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到图书馆看书,都给忘了,对不起。”“我也是刚到,你伯父说你走不远的,让我在这等你。对了,你快点去换衣服,该出去了。”我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 “那么快,坐一会再走吧!”伯伯搭话到,“你们快点回来,我给你们煮饭。”等我走到门口,伯伯却喊住我,示意我过去。他笑眯眯地,有些捉摸不透。伯伯怎么啦,我想。“戴琳喜欢你。”伯伯依然笑着,但他的话让我一惊,只是怔怔望着戴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走吧,她等你呢,再说伯伯也不会吃你们的醋。”伯伯说着把我往外推。
伯伯的话让我对戴琳产生了免疫力,并刻意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她跟得很紧,一旦跟不上,便大声地喊我停下来等她。夕阳渐行渐远,在山头上画了一副精致的彩图,体育场也给它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天空里偶有归鸟飞过,也很快熔在金色的夕阳里。当我们在场地上慢走恢复的时候,戴琳突然悠悠的说:“这么美的画面,真希望天天拥有。”我不知她到底具体指什么,就哼哼哈哈的应着。戴琳显然很不满意,但她很快就好了,话题也转到伯伯的身上。
“你伯父真好,帅气、成熟、稳重,还有就是的他思想开明,学识上也很渊博。这些和我爸爸很相似。” 后来我见过她的父亲,也正如她所言,的确是那种倾倒的不止是女人的男人。当时我还是相当佩服戴琳的,但少年人的好胜占据了上风。我说:“吹牛吧,你和我伯伯才认识多久,就可以妄下断言。”“有的人相交了一辈子却不一定是知己,但有的人见面就可以托付,你伯伯和你属于后者。”“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这我没说假话,如果现在戴琳知道我和伯伯已经相恋了多年的事实,不知道她对我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但当时她只是天真的笑我把世界想得太复杂。
回到家里伯伯已经准备好饭菜,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等我。当我冲洗完毕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伯伯已经在餐桌旁坐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招我过去,让我掀开桌上的盖子。我惊呼起来,扣肉、糖醋鲤鱼、炸猪肚、牛肉炒马铃薯——全是我喜欢的菜。我抱住伯伯不断的亲。他说,就别亲那么多了,快吃吧,把这几天的营养补过来。
是啊,这几天基本就我一个吃饭,面条和快餐的味道已经让我怀念家里飘荡的饭香。在狼吞虎咽中,我抬头看到伯伯正深情地看着我,眼里流露的尽是柔情。“伯伯你怎么不吃啦?”我问。伯伯笑笑说:“看你吃是一种幸福。”“我给你一口吧,那么多菜,就我一个人吃,我不好意思,也不敬老。”说着,我夹了一块扣肉,往他嘴里送。等他吃完了,我又夹别的给他。这回他自己指指嘴巴,说:“往这里送。”我见状故意停下来,说:“如此要求,有失尊长风范。”“我现在是你尊长么?我是你爱人,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趁他没合嘴,就直接把菜送到他嘴里。他含混地说:“乖,亲你一口。”说着便真的亲过来,我来不及躲闪,被他亲了一口。一摸,满脸的油。我刚想擦去,伯伯止住我:“别擦,这是爱的痕迹。”
听到伯母二哥他们要回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心里惦记着他们,另一方面却不希望他们回来。毕竟他们不在的日子里,这个空间是完全属于我和伯伯的,伯伯完全是属于我的。我是那么地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下去!但我也知道,我不可能一个人一直占有伯伯。我的惆怅就像秋天的淫雨一般,茫然无期。我需要一个出口,但我自己不知道出口的方向在哪里。
那天,原本厨艺还可以的我煮了又咸又老的菜,再加上晚饭时的默默无语,伯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但他没说什么。饭后,伯伯提议出去散步,开始我不太想走,但经不住他一而再地劝,也就勉强同意了。
我在家里磨蹭着,等下了楼,却看到伯伯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了。“要上哪呢?”我木然地问。伯伯微笑着说:“散心,当然要去风景美一点的地方。”
车子过了那毕大桥,就往百矿的方向走。过百矿不远,路就不好走了,满是沙土。车子过处,尽是弥漫的黄色的灰尘。可是眼前的景色不错,绿的是树,金黄色的是稻田,还有一带墨绿的远山一直延伸,消失在暮色里。田野里还有一些农人们在劳动,他们也被夕阳披上一层金色。
我的话渐渐地多了起来。伯伯却没说话,他只是抿着嘴,似笑非笑的。
我捅捅他的腰。“别动,伯伯还开着车呢!”伯伯笑着止住我,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平时他不是一边开车一边和我开玩笑吗!假装!我心里暗暗地说。接着我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脸,说:“伯伯你肯定在笑我。”“你伯伯我笑可笑之事,非得和你小海有关吗?”看着自己在语言上无法占到便宜。我故作生气别过脸去一言不发。但伯伯似乎并不买帐,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他还是那样抿着笑,更有高深莫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容易就把我的胃口吊了起来。我央求着伯伯告诉我他有什么好笑的事。这回伯伯真的大笑起来,原来他笑我年少藏不住事。我的心事被他说穿了,就佯装怒状要打他。他却停下车,把头伸过来,说:“如果你要做不肖子孙,就尽管打过来。”我回话到:“我既非你子更非你孙,所以打你就无所谓肖与不肖,这只是小两口打闹而已。”话音未落,我的手轻轻地拍下去,却被伯伯抓住。他亲切的问:“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我一头伏在他的怀里,说:“和伯伯你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伯母他们明天就要来了,我有些不安。”伯伯亲了亲我,说:“好了,什么都别想,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伯伯又启动了车,接着往前开。我不知道伯伯要带我到何处,只觉得山离我们越来越近,视野越来越小。不久,车就开始往山上走了。这时,人也越来越少。车转了几道弯之后,就基本看不到人影了,真真僻静之极。伯伯把车停下,说:“到了。”
我往窗外看去,马上打开车门,朝山下大呼:右江静静的从远处奔来,到此却被大山给挡住了去路,于是它就在山下打了个优美的弧线,给人留下了靓丽的背影又继续前行。不远处,江中有一小岛,岛上树木葱茏,仔细看,还有一些鸟在树林上空飞翔,夕阳被它们割成一块块不规则的图形却又迅速复原。远处,是一片无垠的农田。我想,此刻在垄上归家的人们都是带着笑容的,因为此山此水此风景,让人没有理由忧伤。
“伯伯你经常来这吗?”我问。
“以前是,但现在很少来。”
“为什么?”
“以前我来这是为了解愁。”
“解愁?”我想我那时一定是瞪大眼睛,因为我眼中伟岸的伯伯神通广大,他有无穷的魔力,能解人间万事,怎么会有忧愁呢!
“伯伯我不是神仙,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怎么没有忧愁呢?两年前,为了你的事情我没少来这里。”
哦,我明白了。在伯伯的心中,同志情结也曾经是他解不开的愁。李青山走了,留给他的是无限的情思。虽然他曾经在工作中碰到过同类人,但种种原因还是让他层层包装自己。但谁瞒得了自己?所以,他的愁就只有在这偏安一隅的地方能解了。
伯伯把我轻轻搂住,说:“小海,伯伯除了有你,还有像你一样重要的人,她就是你伯母。就像不能伤害你一样,伯伯也不能伤害她。所以伯伯也是走钢丝般的小心翼翼,万一有个闪失,我们都将粉身碎骨。伯伯带你来这,只想告诉你,像我们这样的还有人在。但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需把自己包起来,因为我们一旦打开包装,被众口铄金的,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至亲至爱的人。伯伯也要让你明白,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明白这是一条艰辛的甚至荆棘遍地的路,我们要走下去,在学会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其他亲人。伯伯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男子汉,具体怎么做是不需伯伯我多说的。小海你说对吗?”
我转过身,把伯伯紧紧抱住,在后来很长的日子里,我真的把自己包装得滴水不漏。但伯伯想不到的,是几年后,互联网让我们这样的人有了倾诉的地方,虽然彼此都还在小心翼翼,但已经不感到那么孤单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太阳已升了老高,伯伯正忙着整理房间。见我醒了,他就过来捏了捏我的鼻子,说:“这样能睡,前生该不是是猪八戒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毫不示弱,用手在他的肚子上一点,应到:“如果我是猪八戒,你早晚都得改成姓高的。”说着手又往他的下身掏去,伯伯却一闪身,说:“还没玩够吗?起来吧,赶快清理战场。”伯伯的话让我想起了昨夜的疯狂。伯伯炉火纯青的技术就如台风一般席卷而过,推波助澜,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体验极致的感受。我伸了伸腰,在伯伯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在他的耳边说:“饭是天天都吃,但吃够了吗?”
“你该不是还要说‘食色,性也’吧。”
“圣人的话有错吗?”我一边说一边不安分地抱住伯伯。
“你有没有一餐吃下百斤食物的经历,如果没有,就省点吧,伯伯我这把老骨头还要用到一百岁呢!”
我不依不挠:“小海也想让伯伯活到一百岁,但伯伯现在最多活到九十九。要不伯伯让小海摸一下,就一下,伯伯你肯定能活到一百岁。”伯伯用手指敲敲我的脑门,说:“看来,不给你一点甜头伯伯我是无法全身而退。好吧,你来。”伯伯夸张的叉开腿,一副英勇就义般的大意凛然。伯伯穿着运动裤,我从裤脚往上摸,很容易就到了黄龙府。那蛟龙却安然而睡,松垮垮地挂在那里。我用手拨了拨,要将它摇醒。但伯伯却往后退了一步,便脱离了我的魔爪。
“够了,再摸就得活到一百零一,你伯伯就成精了。”
我看今天是无法再占到什么便宜,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也真不愧是侦察兵出身,伯伯地清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得意地吹着口哨,说:“小海,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伯母和二哥回来后,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伯伯伯母他们依然忙着工作,我和二哥严格地按着自己定下的计划学习。伯伯似乎对我们很放心,对我们学习之余的游玩并没有过多的干涉。他经常说的倒是这么一句:“你们的零花钱到底够不够?”也奇怪,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自觉,学习时间不少一分钟,零花却不多要一分钱。
准备开学时,伯伯说他出差,顺路到我家去看看,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走。二哥也想同行,但伯母说他刚从柳州来,就不要再东奔西跑。二哥很不情愿,却无可奈何。
到了家里,我才知道伯伯他们给我家准备了很多的食用油及其他生活用品,当伯伯打开车后厢时,那些满满当当的东西就让我们一家人有些不知所措。伯伯对我父亲说你家起房子,开销一定很大,他能帮的就那么一点东西了。父亲很是激动,他说小海在你们那里已经够麻烦了,起房子的事还要你操心。伯伯却说以前你不也是帮了我很多忙吗,这些都算的话我们之间永远都算不清,况且小海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在我那里有什么麻烦?倒是我和你嫂子又多了一个儿子。
那晚,父亲照例叫上原来在公安局的几个好友一起吃饭。酒酣中,一个
叔
叔说:“小海,你还记不记得你家搬离这政法大院时的情景?”我说那时我还小,哪会记得这些。我话音未落,他们竟大笑起来。那叔叔说:“那时可真好笑!你把自己的玩具搬到你伯伯家,然后对你爸说‘爸,以后我不要你了,我只要伯伯二哥他们’。那时不管我们怎么哄,你就是不肯离开你伯伯家。想想那时你和你伯他们多亲!”“现在更亲,都快变成儿子了。”另一个叔叔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的同时又他们干了一轮酒。
回到旅店,伯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很快的就沉睡过去。我紧紧地抱着他,努力地寻找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叔叔的话给了我一个温馨的片段。但那些总是那样的茫远、模糊,我所知道的是现在的伯伯不仅仅是我的伯伯,他的手牵着我,他的怀抱着我,他的爱,包容着我,他是我的伯伯爱人!
开学了,一切都变得紧张而忙碌。我和其他人一样,除了学校定的之外,还有别的资料。不过我的这些资料几乎都是伯伯到南宁出差时买来的,所以有些书是鹅城市面上所没有的,这让戴琳羡慕不已。于是她就拿着我的书回家给父亲看,也要她的父亲到南宁给她买来。可是,我发现戴琳还是经常借走我的资料。我有些纳闷,问她,她却只笑不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些资料上有我的部分笔记。我笑她懒,但她却说有你黄如海在,何须我再辛苦。说实在,刚开始我对戴琳的热情是有些不自在,因为伯伯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但戴琳男性化的性格让我经常不把她当做女孩来看待。而且,我们的话题也是以学习为主。所以,渐渐的,我就习以为常了。我以为生活就如此平淡而过。
可是家里异样的味道很快就让我闻了出来。
尽管伯伯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陪我们。但伯母对他的看管异乎寻常地紧。我以为她发现了我和伯伯的秘密,并为此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来从伯母含沙射影的语言中,我听出了她的目标是在家门之外。这让我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我不相信伯伯在外面有什么狐狸精,因为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伯伯用在我们身上的每一份爱。我坚信伯伯除了我没有别的恋情——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但伯伯的每一次应酬,每一个电话,都让伯母的精神高度紧张。于是,她成了检查站的站长,加紧了对伯伯的盘查。她似乎是一只刺猬,绷紧她身上的每一根刺,任何人碰上,就会被刺得遍体鳞伤。我万万没想到,连二哥也因此对伯伯产生了怀疑。
那是放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他突然问我:“小海,,你相信我爸真的有外遇吗?”
“怎么啦?”我知道一旦连二哥也动摇的话,那伯伯的处境就更难了。
“我曾经坚信我爸没问题,但他近段时间外出也挺多的,电话也多,有时候还是女的,我都接了好几回。”
“你的意思是伯伯的表现反常了?我倒不觉得,他的应酬、电话本来就多。以前他为了案子不是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的吗,不也有女的给他打电话?但这能说明什么,你那时怎么就不觉得不对劲?现在怎么啦,三人成虎!”也许二哥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他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的话马上消除他的怀疑。想到伯伯回到家里要面对如此多的怀疑甚至盘问,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但伯伯却似乎没事的一样,他依然是威严中带着慈祥,依然笑呵呵地面对伯母的问责,依然关心着我们的学习情况,依然抽时间带我们外出放松段考很快就到了,那几天,伯伯总能准时回到家里,我们知道,他肯定又推掉一些应酬了。这样,当我们回到家里,准能吃上伯伯为我们准备好的可口饭菜。伯伯还打算星期天全家到福禄河野炊,伯母不是很乐意,但经我们几次三番的劝说,她还是同意了。
但伯母最终还是没能去,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要加班。但伯伯答应给她抓来几条福禄河里的鱼。
虽然只有四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但由于路况不太好,车子颠簸了一个多钟才到达目的地。虽然家乡那条从城里穿过的河也是常年淌着清水,但我还是深深地被福禄河里的绿色震撼了。我怀疑倘若朱自清先生来到这里,他是否还觉得梅雨潭的绿绝无伦比的呢?对于我这样的凡人,实在无法形容这里妙不可言的绿。我和二哥都兴奋的脱下衣服,跳入河里,不料成了两个“绿人”。河不太宽,水不太多,却很闹。因为河水太调皮了,一路跳着叫着,从高高低低地天然“石阶”上飞下来,喧闹声在不太宽的河谷里飘荡着。不知什么时候,伯伯也来了,于是,我们都成了绿色的一分子。
上岸后,伯伯让我和二哥找柴火,他则张罗着钓鱼的事情。不多久,我们就吃到了甜美的野餐。
“爸,妈今天好像不太高兴。”二哥显得有些犹豫。
伯伯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
“你妈呀,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样,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二哥很奇怪。其实,我也一样心里想着: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更年期,女人到了四十五岁以后,就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烦躁、焦虑、多疑等等。你可能不知道,你妈现在很容易失眠。”更年期,我们和二哥曾经听说却了解甚少的东西没想到就这样在我们的亲人身上表现出来。经伯伯的介绍后,我们都大致了解了伯母这段以来情绪反常的原因。
“有时候,我们还真的怀疑伯伯你有了外遇呢!”我半开玩笑,但因为说中了二哥的心理,倒是让二哥有些不好意思。伯伯故意扬起手来,说:“反了你们,竟如此大逆不道。”我和二哥都相续跳开,山谷里顿时塞满了笑声。
“我虽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薄情之人。这一辈子,有你们已经是够幸福的了,怎么还会有非分之想呢。”伯伯还告诉我们,要尽量体贴伯母,关心她,这样她会渐渐好起来的。
伯伯的那句话,或许不只是说给我听,但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想到这段时间来的点点滴滴,我又一次领会到宽容的真谛。
虽然平时也经常锻炼,但段考过后不久就要举行的校运会我还是非常的重视。因为我虽然连续两年夺得1500米和3000米的冠军,但都没有破过纪录。这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心结。为了没有遗憾,我把运动会的比赛当成了首要的任务。于是,我又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好在初中时我是县田径队的队员,掌握了一般的训练方法。所以训练起来还是驾轻熟路的。我把离伯伯家只有几百米路程的市体育场当作训练场地。虽然时间有限,但我一天的训练量都在20公里以上。伯伯他们为此很是担心。我说往年我不也是这样训练的,不照样也没事吗?伯伯说现在和以往不同,学习的任务和压力比往常大。他建议我考虑一下孰轻孰重。见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伯伯没再说什么,但为了让我有足够的体力,他特地为我准备了鸡蛋。每当训练回来,看到他们我的饭菜里总是多出两个鸡蛋时,总有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那段时间,傍晚训练回家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这时二哥已经去了学校,而伯母如果不上夜班的话,吃完饭后到后龙山去跳舞基本是定律。于是,家里往往就只有伯伯在等我。我也趁机在不多的时间里揩点油。
有时候,我偷偷地从背后抱住伯伯,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寻找目标。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马上有了变化,这种血液的迅速扩张是有很强的传染性的。 “你这小子!” 伯伯笑着转过身来,把我拥在怀里,“那么大的运动量都没有把你的体力耗尽吗?”“吃什么补什么,你不每天都给我补蛋吗!”“哦,那你的蛋蛋一定比以前丰满了。”伯伯边说边往我的下身摸过来,并把我坚挺的根儿握在手里。但是,不一会儿,伯伯吻了吻我的额头,轻轻的把我推开,说:“好了,点到为止吧,你还要上学呢。”我有些舍不得,但也担心上学迟到,于是又摸了摸伯伯也渐坚挺的下身,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得承认,这次运动会的确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升学和训练犹如大山般的重压让我感到疲惫不堪,以至课堂上走神了。那天地理课上直到老师提问我才回过神来。我的答非所问让老师很恼火,他当即狠狠的批评了我。我知道老师是为我好,但听惯了老师的表扬面对这样严厉的批评我还是觉得很委屈。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我尽量的忍着。虽然课后老师还是把我喊到办公室去安慰,说什么老师是为你好,像这样的问题你是不应该错的,老师就是担心你学习成绩下降,马上就要高考了,要以自己的前途为重等等。但任性的我心里头却想:不就一次走神吗,犯不着如此当众批评,让我在同学面前大丢脸面。可能是我的不屑激怒了老师。反正他很快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伯伯。所以当伯伯问起,我还是大吃一惊。不过我知道,伯伯他不会在没有询问的情况下责骂我(这或许是职业习惯的使然)。他很注重问题的调查,用他的话来说,凡事都要有证据。
“老师的确是为你好,既然他说你不太尊重他,可能你真的表现了出来,就算你是无意的,但在老师看来就不一样了。所谓的‘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还是找个机会向老师道个谦,以表示你的诚意。”伯伯接着说:“如果你觉得训练很累,要不要减少运动量。以你的能力,只要正常发挥,拿第一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伯伯认为,运动会上拿第一是首要,破记录是其次。你不是体育生,因为训练而影响学习是不划算的。”
伯伯的话让我重新冷静地审视运动会的目标,我决定还是把重点放在学习上。
于是我减少了接近一半的训练量。比赛很快就到了,正像伯伯分析的一样,虽然1500米成绩不是很理想,但这已经足够让我拿到了冠军。只是我没想到,3000米比赛是那样的激烈。原本我还想为接下来的4乘400米的接力留些体力,但没料到有个对手拼得很凶,一路和我交叉着领先,把其他人都远远地抛在后面。直到最后的一个弯道之后我才凭借有力的冲刺把他甩开,如愿以偿地成了双冠王,但这也让我基本耗尽了体力。当我跑完躺在跑道边上的时候,班上的很多同学都围了过来,他们担心我是否还能参加接力的比赛。
看到他们担心而渴望的眼神,于是我斩钉截铁地说:“能!”班主任也很担心,他问到:“黄如海,如果太累了,就换人吧。”我说我们已经训练那么久了,换人就担心配合有问题。我们班本来是有实力拿前三的,可一旦我退出,是否获得名次就很难说了。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行,我起来沿着跑道慢跑。几个接力的队员见状,也都开始兴奋地热起身来。
四百米比我想像的要困难得多。我跑第三棒,第一棒我们起跑慢了,幸好途中跑不错,第三个完成了接棒。跑第二棒的同学奋力追赶,终于升到第二位。我接棒相当顺利,当我飞奔而出时,全场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过了200米,我感到无比难受,但听着后面对手紧跟的脚步声,我咬紧牙关努力地跑着。准备过第二个弯道时,我感觉后面的人要超越了,凭着经验,我稍稍地往外道挤,刚好把他的线路给挡住。一会儿他又试图超过去,我还是像刚才那样把他的线路挡住,我想这样打乱他的节奏,并磨去他的锐气。但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离终点大约70米处我几乎想放弃。那种难受劲,连死的念头都不断地蹦出来。这时,跑道旁同学们震耳欲聋的呼声让我意识到后面的那人又冲了上来。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我又鼓起所有的力气,在同学们的加油声中奋力奔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把棒传下去。交棒的一刹那,我眼一黑,倒了下来。
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医学院附属医院里。班主任、二哥、刚才和我一起接力的队员以及戴琳他们都在。见我醒过来,戴琳高兴地跳起来:“醒了,醒了,黄如海醒了。”她的话音未落,病房里呼啦啦地跑进一堆人,把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的。我这才知道,原来同学们都在病房外等着呢!我激动地想坐起来。“别动,”班主任说,“你还吊着针呢!”我笑笑说:“没事了,我觉得好多了。”“还没事,戴琳都被你给吓哭了。”随着二哥的话,我看见戴琳的眼角依稀还有泪痕。我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刻,我心底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戴琳很不好意思地冲着二哥喊:“谁哭了,谁哭了!我为黄如海哭,你呢,他是你弟弟,你哭了吗?你没哭,你是冷血动物!”但大家的哄笑很快就掩盖了戴琳炮竹般的声音。这时,我们听得医生大喊:“太挤了,太挤了,出去,出去。”医生进来,对我检查了一番,对班主任说:“好多了,主要是太累,补充能量就可以,但一定要好好休息。”
医生走后,我才有机会问起比赛的结果。“第二名,你那棒我们还是处在第二位,你摔在跑道上又刚好挡了他们一下,所以就把他们给拉开了,他们也就再也追不上来。”队友们告诉我,他们还说:“最后一棒我们还差点就追上前面的了,如果你不是刚比完3000米,冠军很可能是我们的。”说到比赛,我才感觉到右膝盖在隐隐作痛。我试图抬抬腿,二哥说:“痛吗?那里摔破了一点皮。”正说话间,二哥突然转向门口说:“爸,你来了。”我一看,原来是伯伯进来,他脸上挂满了焦急的神态。趁着他和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我偷偷地问二哥:“伯伯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你打的电话吗?” “不把我爸喊过来,难道要班主任替你开医药费啊?” 二哥笑着说。
和班主任说完话,伯伯过来看了看我,简单地了解了一些情况。他转身就走出病房。一会儿,见到医生和他一起过来,我才知道他刚才找医生去了。
见我没什么事了,班主任和同学们都陆续离开。班主任离开时还特意交代我当晚就在家里休息,不用上晚自习了。伯伯让二哥先回家煮饭 ,他则等我打完针后再一起回去。
等身边没什么人了,伯伯马上就一幅含情脉脉的样子,“听说你在比赛中摔倒,伯伯很着急,就担心你有什么事。”说着又点点我的鼻子:“你啊,就是倔。”我把伯伯的手拿开,说:“喜欢小海倔强的个性。不知道这是谁曾经说过的话。”“你这小东西,就知道拿你伯伯开玩笑!” 难熬的日子度日如年,但快乐的时光度年如日。我喜欢和伯伯独处,并充分地享受期间的每一份快乐。但时间转瞬即逝,我出院了。想到家里还有二哥有伯母,一回去伯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于是,我故意走不动,让伯伯扶着我慢慢的地走。来到车上,伯伯笑着说:“你这小鬼头,还真是诡计多端。不过你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啊,在你伯伯面前即瞒不了天也过不了海。”“我不需要瞒天过海,反正伯伯你已经把我扶过来了。”“明知有当也要上,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很诧异。伯伯故意靠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伯伯甚至还想把抱你下来呢!”“哦!”看着伯伯得意的样子,我很委屈的说“弄了半天,原来是我被揩油了。”“回吧,揩什么油呢,小海你不也是达到目的了吗?”伯伯说着,把车发动起来,沿着中山路回家了。
吃饭后,二哥就去学校上晚自习。我洗完身子,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伯伯在喊伯母过去给他拔白发。见到我,伯母就说:“小海不是不用去学校吗,让他给你拔。小海,你可以帮忙吗?我要出去了。”我知道,伯母又要去后龙山跳舞,于是便答应了。看着伯母满心欢喜的出门。伯伯把我招过去低声地问:“小海,有空吗?”我抱着他的腰,说:“伯伯要小海过来,小海怎能没空呢?没空也要说有空。”
我们来到阳台,我坐在高凳子上,张开两腿,让坐在矮凳上的伯伯靠着。一末夕阳斜斜地照过,伴着伯伯的体温传递过来。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白发没拔下几根,倒是下体涨得厉害。伯伯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他问我:“怎么,是不是想什么啦?”我把伯伯的身子再拉进来,同时下身故意地顶出去。我说:“我什么也没想,不过有些东西想了。”
回到房间,我抱紧伯伯,然后往他的下身陶去。伯伯笑了:“伯伯的东西也想了。”我把伯伯的裤子褪下来,只见一条蛟龙昂首而出,紫红的头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我禁不住把它握在手里细细地抚摩,我正想低头把它给含住。伯伯却止住说:“你腿上有伤,不便蹲下。”说着,他把我的裤子也脱下来,把我抱到床上。接着伯伯俯下身来,仔细地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然后迅速地把我的根子含在嘴里。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电流袭过,接着有说不出的通畅。恍惚间,我似乎看见身边有一道绝无伦比的彩虹,触手可及般的,极尽绚烂地张扬着它的美丽我家的新居落成时,伯伯和伯母都赶去出席了落成仪式的酒宴。因为准备期考,我和二哥都没能回去。但伯伯回来时带来了好消息,他说他们一家将到我家过春节。听到这个消息,我和二哥都欢呼雀跃。当然,和二哥不一样的,我高兴的是伯伯能和我一起过春节。是啊,谁愿意在如此重大的节日里和自己的爱人天各一方呢?况且前一段时间伯伯的大哥还问他们能不能回四川过节。当时伯伯就是考虑到四川路途遥远,来去不便,怕影响二哥而下不了决心。现在可好了,我可以和伯伯一起吃团圆饭,可以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可以把快乐第一时间传给对方……虽然后来远在柳州的大哥说因为值班回不来,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快乐的心情。长大后,我还是第一次如此地盼望着春节的到来。
因为补完课后没几天便是春节,所以父亲就让我多呆几天,等伯伯他们一起回去。但二哥似乎等不及了,他恨不得马上飞到那个风景美丽的边城。好在伯伯了解我的心思,于是他便跟二哥说现在已经是春运了,等几天我们一起开着车走,就可以省一笔钱了。那几天,除了看书,打球,我和二哥也没什么事可做。倒是伯伯他们整天地忙着准备年货。
至今我还记得农历廿五那天,伯伯一近门便大声地找我和二哥。我们出来,才知道他为我们定做的新衣服拿来了。他要我们马上试穿。虽然还有内衣,但毕竟二哥也在,所以在伯伯的注视下脱衣裤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到二哥把原来的衣服又穿上,我才磨磨蹭蹭地把新衣穿好。二哥出去之后,我才发现伯伯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他笑着用双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说:“那么帅的小伙子,谁看了谁心动。”看着伯伯走出去的背影,我心里默念着:这就是我伯伯,疼我爱我的伯伯。现在,虽然我穿的都是比较考究的衣装,但只有那套西装带来的温暖,才那样的绵延而悠长!
……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