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海老人……

由于去年才进入这个圈子，自己时间也很紧张，没有太多时间投入到这里，因为要研究生考试。况且什么事情重要，自己还是掌握着分寸。考试完之后，总算消停下来，然后就是在某交友网站认识了他。我交友目的是网友，而他是知心爱人。当时我都笑了，网上找知心爱人，这也太不现实了，网络上虚拟的东西太多，况且都是带着面具，真的难以想象。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一条线牵引着我，自己主动加了一个未曾相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他的信息很全，从中可以看出是一个知识分子，当然我也喜欢那些有涵养，气质不错的老年人。气质是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这个真的难以效仿。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邮件聊天，之前一直是通过邮件往来，他每天都准时收发邮件。自己也满是期待，还特意设置邮件提醒。其实从刚开始几封邮件，或多或少的能够感觉到，他要的是什么的。

记得有一次聊天，我说他怕我。而他却信誓旦旦的说：我到希望你是一只虎虎生威的小老虎，可以把我吃掉。我隐约就知道了他是一个0。后来一次微信聊天，我问他我能为他做什么，帮他实现他的梦想。他告诉我就是让我进入他的身体，我当时沉默了很久，没想到终究躲不过这一过程。其实我是希望每个老年人都能身体健康，开开心心。而不必非要身体结合，我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热吻，水到渠成的结果才是性，或者可以没有，这都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恰巧他很不是理解。我不知道这里面众多人，早上醒来，首先想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确确实实是想到女人。扯的有点远了，回归正题。

通过邮件大致了解到了，他是上个世纪在新疆读的大学，精通俄语，在中哈，中俄，中印，工作过。直到90年代通过自考，回归到上海，忘了说了，他是上海本地人。能在38岁撇开孩子，爱人，自考学习，重新走入学校，进一步发现，进军上海，让他的那些新疆同学很是羡慕，也让我从心底里尊敬与佩服他。之后就是经过他同意，加了他QQ，我们多在QQ上聊。不过至今就是有一个问题：他空间就是我进不去，他也不给出解释。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他，或许是他在畏惧些什么东西。反正无所谓了，我也不能太要求人家了，况且没见过人家，又非亲非故的，强求那么多有什么用。后来我们就是在QQ上聊，每天都聊，国定时间晚上八点到九点多，因为彼此都有事情要做。他好像退休了还在做一个团队销售什么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总比没事整天遛狗，瞎溜达更有意义。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两个小时聊天，就是这每天都有的两个小时，除非有时候他忙，我们都聊。我也希望能有更长的时间了解，时间不允许呀。

他每天还要收集文学资料，他是搞文学的，热爱文学。所以有时候也不能打扰，影响到他。但只要我回话，他要在线，就一定放下手中的活，给以回复。这是让我感到欣慰的地方。忘了说了，他不用手机QQ聊天，所以有时候还是不方便。到了最后我就加了他微信，我是很少在微信上聊天因为他，我改变了。后来就方便多了，手机在身体随时都可以聊天，但有时候他不带手机，这或许是很多老年人的通病，不喜欢带手机。尽管这样，我还是很理解他。我只是有时候抱怨他，总是我主动给他找话题聊，而他从来就不会主动。他给出的解释是他不擅长主动，他很忙。这个借口真的漏洞百出，我都不知道，到了这个年龄，做事说话还这么不老练。到最后我就习惯了他的默默无闻。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视频过，没有通过电话。尽管他给了我他的几张相片，意思很明显，但我还是没有给他我的照片。我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况且我也不以照片衡量一个人。我曾经给他过承诺：一定去上海，后来因为学校调剂的事，与上海擦肩而过。这一直到复试通过之后才敢给他说。虽然他说不必在意，但还是隐约能够感觉到有点莫名的伤感。他说：在一个对时间，遇上一个对的人，那得有多难？说的我很是惭愧，感觉很对不起他。之后好像他也没太在意，但还是感觉有点疏远。不过还是跟往常一样聊天。忘了告诉了，他自己在上海郊区开垦了一些菜园，还有一个池塘，说是现在这蔬菜农药超标，自己中，吃的干净。每天都要去菜园播种什么的，还给我发了他的蔬菜欣欣向荣的场景。

所以我瞒着他，去了上海，为了那个承诺，也顺便在上海找一份工作兼职。半个月内一直在投简历面试，每天都很劳累，也没时间。只是空间显示上海临时号码，他才知道我来了上海。他之前还说不看空间说说，评论什么的，说是浪费时间，我也是很无语。这下怎么就看到我的手机号了，竟是骗人。他倒是主动打过来了电话，接电话瞬间，我以为让我去面试。结果他到是主动报上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起初感觉他有什么问题，后来就习惯了，他只是说话慢。知道我来上海，上来就是一顿教训：你怎么这么鲁莽，就来上海了。找到住处了没有？上海消费还是比较高，问我怎么处理的？因为他是很了解我的家境，只知道我与我父亲关系不是很好，而他本人也很节俭。当知道我住在哥哥这里，他就放心了，知道我在浦东大道。他倒是变得鲁莽了，说要过来看我，弄得我紧张了。我在哥哥这里，来了我该怎么介绍他给我哥哥。还是我去看你去吧。

在我工作稳定下来之后，中间有几天空暇时间，我们就约了时间见一面。我们商量去哪里见面，还有去玩。毕竟他是上海人，玩的地方自然了解的就比较多。因为我去过南翔，古漪园，也去过。我们就商量去顾村公园，一起去赏樱花，如果时间赶的上，只能是晚樱。暗自高兴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收拾，整装待发。早早做了地铁，因为上海2号线早上还是比较拥挤的，早早出门，去目的地。快到顾村公园时，给他去了电话，想不到他还在睡觉，虽然我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可是竟然是惊讶。他给出的解释是平时九点还没起床，我无语。让我给他一个小时时间。我就一个人在那晃荡，等他过来给我电话，我去地铁接他。在地铁等待的时间里，很是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偷偷的见面，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见面细节该怎么处理。在人群出来的那一刻，有点退缩。远远的我就认出来了他，我刚要上去打照顾，他却直接去出口了，我那个尴尬。也怪我，他不知道我长怎么样，我之前也没有给他我的照片。但是话说回来，地铁口就那一个人站着接人，他会看不到？我不知道他在注意什么。我直接给他打电话，走的可真快，电话也不接。我想这第一次见面也真够可以的，这么出人意料。之前我是了解到，他个子很高，但我没想到他个子这么高。好有压力，我本人个子178也不算低，他直接来了差不多190，好恐怖。我直接追上去，这下轮到他恍然大悟了。终于见到了我。之前他打电话不让我买门票，他全部负责。然后就去了表示买了吃的，喝的，他不让我付钱，知道我是学生时代，需要钱，我感到很过意不去。然后就去买门票，之前了解到，70岁的老年人免费，他正好70，他还不知道这回事，真够笨的可爱。然后就是随着人流，进入顾村公园。还好今天人不算太多，我们边走边聊。过程就不多描述，他总是想向我靠拢，那么多人真够尴尬的。

他绝对的0，是绝对。走路姿势举止真的有点娘，有点受不了。但为了不让他察觉到，我还是勉强不出乱子。不一会他要上厕所，我在外面等他。因为岁数大的缘故，也加上他不怎么锻炼身体，绝对的宅男，一会额头就冒汗珠，我们就在一个凉亭下休息。他拿出早上准备的豆沙包子两个，还是热乎的，尽管我已经吃过早饭。盛情难以抗拒呀，然后拿出苹果，还强调洗过的。我不知道他是怕我嫌弃他吗？其实我是不讲究的。又拿出糖果，饼干，反正都是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买的水全给了我，自己喝的自带的茶水。我们就在那里聊天呀，聊我考研的日子，教我怎么为人处世，了解家庭情况，等等。我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什么，感觉一片空白。然后继续的走，有意无意的挨着身子，我也只能呵呵了。

期间有一次他拉了我一把，感觉他的手好温暖。不一会他又要上厕所，要我一块去。公园里厕所几乎没人，会发生什么，应该都心里清楚。所以我还是婉拒了，如果我们不认识，一起去厕所无可厚非，然而相互了解，知根知底就不一样了，就不能那么自然了。后来就是去赏樱花，他要和拍照，我还是没有同意。然后到了中午我们就去吃饭，还是他请，吃的经典的米线，感觉有点索然无味，彼此都在想着心中的小九九。期间他要让我帮忙看一看他手机，微信内存满了，登陆不上。我查看他手机，他显得很紧张，我不知道他手机里面有什么秘密怕被我发现。在一次聊天中，我就问他，他有过过去没有？他思考了许久：告诉我之前有一个，是南京的再读研究生，因为欺骗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像他很介意提及他的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吃饭吃的很茫然，出来以后就商量去那里？我问他今天出来怎么跟爱人说的？他告诉我，欺骗他爱人说是跟同学出来了，无语。

饭后，他就商量去开一个房间休息一下，被我坚决拒绝了。第一次就去开房间，亏他说的出口，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当然随便起来也还是人，我是很理性的。我说要不请你去看电影，等了半天车，都没有等到。期间，在公交车站，他面对这我说话，我注意到旁边有一个老年人盯着我俩看，我感到很不自然。然后他就下决定下午陪我一下午，我随意安排。我们就去了静安寺，还好今天开放，人还比较多。我们就一起烧香，叩拜，祈福。过程就不必详述，期间在人流中挽住我的胳膊一起下楼，迎面过来几个人不坏好意的眼神，弄的我脸火辣辣的。就这样匆匆的出来了，时间还早，陪我逛街。给我又买了意大利蛋卷，烤香肠，咖啡厅休息，看人来人往，我们又属于什么呢？期间有一个驻外歌手演唱，又停留片刻，又是拍照，又是给钱。边走边聊，我隐约感到，我们的日子要结束了。坐在公园长椅上，语重长心的教导我，以后去学校要怎么处理人际关系，怎么维持个人利益。我也显得很沉默。

在地铁上，我送他回去，他还特意争取到一个座位给我坐，让我做到他的旁边。看着他苍茫的脸庞，被岁月刻上的皱纹，好想伸手去触摸，可是我忍住了。有些人，你给不到他所期盼的，就要把关系处在一种微妙的地步，不要彼此都受到伤害。就像曾经，我会因为他彻夜难眠，思念他。可能只有处在那个阶段，才能体会到那种爱到骨子里的感觉。可是，我终将要远去，长痛不如短痛。我曾经对他说过：我们是生活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而他却说：我可以向你靠拢，从你身上汲取年轻活力的气息。然而我终将没有进行下去，或许是为他好。他总说为了我着想，因为我还年轻，有很多路要走，应该有甜蜜的爱情，幸福的婚姻。或许他太为人着想，而忽视了自己的感受。他曾经置身一人在新疆拿着一把小短剑，只为见识一下狼，与狼拼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东西，这都是他的个人经历，对我也有很多教育意义。我让他找一个上海本地的，他不愿意，不喜欢将就。或许他能找到真正爱他的人，或许孤独终老。但这种体验，记忆深处的片段，或许会永久保存。当不再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我会视他为知己，朋友，长辈，不管他还在不在那个原点，我会永远记住他。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我没有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我，或许怕打扰我，或许……

再见，那个曾经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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