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公务员的同爱经历(八)…… – 女娲情趣

一个中年公务员的同爱经历(八)……

  生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父亲知道侯老师经常给孩子辅导功课,平时待孩子不错,在一起午休一会儿,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就没有在意。

  谁知马校长却抓住这事儿不放——他和侯老师向来不和,积怨甚深,这次逮住有把儿的烧饼,岂能放过?他一方面派人给这个学生家长送了些钱,说学校管理不严,出了这种事儿,说侯老师侮辱了学生,有伤风化,假惺惺地以示慰问,并要学生揭发证明;一方面亲自跑到县教育组,说侯老师对学生耍了流氓行为,影响极坏,必须予以严惩。

  学生父母得了钱财,又听说孩子受了侮辱,便到学校大吵大闹,闹的满城风雨。县教育组派工作组进驻学校,进行内查外调。那时文革尚未结束,阶级斗争如火如荼,这种资产阶级行为如何了得?组织全校师生对侯老师大批特批,最后给了个开除公职查看二年的处分,回家反省去罢。

  侯老师是泰安人,这时还不到三十岁。他是师范大学的毕业生,由于家庭成份是地主,便被发配到我们这偏僻的山沟当老师。他在我们学校学问是最好的,他教的是语文,教课很认真,平时经常给我们讲些故事,也讲些课本上见不到的文学知识,使我们受益非浅。他来我们学校时才二十多岁,身材颀长,脸上架着一幅近视眼镜,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很受学生们爱戴,在同事和村民中,口碑也不错。

  马校长认为侯老师给学生们讲些唐诗宋词三国聊斋一类的知识,是在传播“封资修”思想,经常给予批评,而侯老师对这位小学没毕业的草包校长很有些瞧不起,有时反唇相讥。无奈自已出身不好,是被革命的对象,落时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遭犬欺,只有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了。

  侯老师一表人材,学问也很好,但在那“唯成份”的年代,他的地主出身很难找到如意的对象。在一位同事的撮合下,和一个农村的姑娘免强结了婚。由于二人感情不合,又没有共同语言,结婚不久,吵架成了家常便饭,内战不断升级。侯老师的对象脾气十分暴躁,打起架来拼命似的,她有一个绝活——就是在和侯老师打起来时,她先下手为强,就把身子一蹲,用手紧紧攥住侯老师的睾丸,疼的侯老师连招架之功也没有,更别说还手之力了,只好求饶认输。后来就干脆住在学校,家也不回了。

  后来我问过那个学生,侯老师当时和他是不是有过亲密接触,他说没有,侯老师是喜欢他,对他格外照顾,经常给他辅导功课,还不断给他买些学习用品和零食一类。他也喜欢侯老师,有时侯老师说一个人在学校害怕,叫他晚上做伴睡觉,他也乐意,可以听侯老师讲一些好听的故事。那天中午侯老师留他吃了饭,一块午休,没有什么过份的事儿。只是当时年龄小,受了校长的威逼利诱,说了些对侯老师不利的话,现在很后悔的。

  这个学生说的话,我是相信的。初中的学校是一座庙改建的,以前的大殿里塑了不少神像,一个人住确实挺碜人的。侯老师也确实喜欢男学生,他是不是同性恋,现在无从考证。我也曾陪他在学校过夜,他晚上睡觉时会紧紧抱着你,有时在你身上抚摸,没有其他的行为。其他陪侯老师睡过觉的同学,也是这样说。无论怎样,侯老师受了处分却是事实。

  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我去看望侯老师。他已恢复了公职,调到另一个小山村教学。只是他已身患重病,严重的脑血栓后遗症,已无法工作了,孤伶伶一个人住在学校宿舍。

  自从被处分后,侯老师众叛亲离,同事和学生都象逃避瘟疫一样躲着他,流氓的罪名使他抬不起头来。他老婆只会到学校吵闹要钱,对他是不管不问。沉重的精神压力,无休止的家庭纠纷,使他迅速衰老,不到四十年龄,已是满头白发,后来竟得了脑血栓病。

  我去学校看他时,我几乎没有认出他来。他歪躺在木床上,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床上脏乱不堪,屋子里散发着一阵阵臭味。当他看到我时,硬撑着要起来,我赶紧扶他靠着床头坐着。他眼里放出激动的光,好象有许多话要说,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时看大门的老大爷给他送来一暖瓶水,说侯老师半身瘫痪,平时只能拄着拐走几步路,都是这位好心的大爷顺便给他捎些饭菜,学校里没有人理会他。

  我给侯老师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心里一阵酸楚,安慰他好好养病,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来看……我。”侯老师唔唔啊啊地说,“没……有人……来……”

  “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我眼睛有些湿润。

  “我……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怎么样……这样……对我?”他明显地激动起来。

  我在走时,给侯老师留了些钱,没有几天,就听说他去世了,身边没有一个人。

  陶渊明诗云:

  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

  托体同山阿。

  是呀,侯老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怎么会是这样的悲惨结局呢?这是为什么呀?

  四、跨入大学校园

  我是七八年秋天入学的。

  我家距济南市区大约七十华里,我揣上父母东凑西借的几十元钱,背着简单的行李——一床棉被和一床褥子,还有一个很大的掉了瓷的搪瓷缸子,走出了让我伤心的山沟,开始了我人生新的征程。

  让我伤心的不应是我的家乡,她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虽然偏僻贫穷,但她象一位瘦弱的母亲,用她干瘪的奶头,哺育我长大成人。让我伤心——甚至是痛恨的是那荒唐的年代,痛恨那些象吃了祥林嫂的儿子阿毛一样的村支书一类的狼们!

  我一个人坐汽车去济南,没有让任何人送,包括我的爱弟志远。正是三秋大忙季节,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可带的行李。

  在我入学前的这段时间里,志远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找我,我这儿比较方便一些,因我一直睡在养猪场的宿舍里,房门一关,享受我们二人世界的诸多好处。可是志远家就不行了,人多屋少,我去他那儿是要一本正经的,岂敢轻举妄动?

  志远长期下地劳动,风吹日晒,皮肤没有在学校白嫩,但身体比以前强壮成熟了,性格也开朗了许多,我们在一起时,他少了些羞涩,多了些主动。从他那大胆奔放的动作里,我感受到他对我强烈的思恋和青春期活力的悸动。

  我依然深深爱着我的志远弟,他的成熟更平添了一份摄人心魄的魅力,每每使我激情难抑。高中时的志远如果是一枝带露珠儿的含苞待放的花蕾,现在却是一朵开始绽放、吐露芬芳的花骨朵儿,他的每次到来,正如暗香袭人,使我舒心陶醉。我们每次相聚,总少不了枕边软语,被底风情,缠缠绵绵,不消细说。

  志远送给我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有志者事竟成。送给我最亲爱的哥哥。落款是:你的志远。我当时就在本子上写上我的校名和我的名字:泉城大学。韩大柱。这个本子我至今珍藏着。

  泉城大学位于“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秀丽泉城——济南。

  当我走进泉城大学的校门,就象刘姥姥初进荣国府,既兴奋又激动,仿佛做梦一般。教学楼、宿舍楼、图书馆,既有古朴典雅的古建筑,也有现代风格的新楼房,疏密有致,错落有序。其间的池塘、假山在苍松翠柳掩映中虚实相间,与园内的建筑风格相辅相成。湖光山色,楼台水榭,交相辉映,令人赏心悦目。不亏是著名的高等学府。

  学校门口和校园内,挂了不少红色条幅,写着欢迎新生的字样。校园内一派忙碌的景象,这几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很多高年级的同学穿梭般往来,不断从汽车站和火车站用汽车接来全国各地的新生。

  我们78级的大学生由于以前经过了多年社会各行各业的浸润,在年龄相貌和穿着行头上显得参差不齐,年龄最大的37岁,年龄最小的16岁,有的衣着好一些,有的象我一样,一幅农民子弟的打扮。但每个同学的脸上都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意,表现出一样的激动。毕竟能有幸进入大学校门是不容易的,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

  我简单办理了一下手续,被按排在一栋宿舍楼二层的一个房间。每个宿舍有六个人,已经有二个同学先我而到,一个是本省栖霞县的,叫张波,二十八岁,在家是民办教师;另一个是江苏江阴的,名字是陶国,是上山下乡知青,三十岁。我当时是二十岁,比他们小许多。

  晚上我们几个同学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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