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翁婿情缘《1》……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学生罗强成了我女儿的男朋友,并且很快就从男朋友变成了我女儿的丈夫。
罗强,是同我一个单位的同事,也是我的学生,身材不高,但人很精灵,脑子转得很快,人也长得白白净净。说是学生,只不过是在职前教育时候,做了他年的老师,当时他在我的学生当中并不是一个很突出的人,只是学习成绩还不错吧,总之怎么样说都没有引起我很大的注意。
职前培训结束后,我还给他们做了一个月的实习老师。
实习的时候,罗强工作表现也不出色,他整天想着法子去捉弄人,当时他也实在太年轻了,还不够十八岁,男女间的事他根本就不懂,别的人都在四面出击寻找心目中的她,他心里只想着玩,想着怎么样玩才开心。
实习时我带的班分六个组,分别在六个乡镇单位实习,记得有一次,我到了罗强所在的那个组,由于平时与他们关系很好,他们也很喜欢与我交往。关系能不好吗?其实很快他们就都要成为我的同事了。罗强拿着一封信来给我看,这是一封伪造一个同学的求爱信,这个同学也是我带的班上的同学,人很憨厚老实,去向一个女同学求爱,说实话求爱信写得很好,能充分抓住那个男同志的特点,写得真情流露,我看后也只是一笑了之,也不作任何评价。
谁知道当我半个月后,从别的组再回到他们那个组时,他又走过来告诉我:“老师,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记得,那封信你丢掉了吧?”
“没有啊”
“你还保留着啊?”
“不,老师你猜猜看,那封信现在在谁哪里?”
“不会在女同学名字手里吧?”
“哎哟,老师就是老师,你真行,真让你猜对了”
“你知道结果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跑到这里来看情哥哥呢?现在他们正在谈恋爱呢?”
另外一次,罗强将他收到另一个小组的同学的来信的信封,目的就是为了要那当地的邮戳,装着他伪造那个小组一个女同学的笔迹的信。事后证实那不是那个女同学的笔迹,只是女士的笔迹而已。
在第二天上午将那封信给了一个同组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看到信兴奋了半天,第二天马上向单位领导请假,事后大家才知道,他请假到那个女同学的所在的乡镇找那女同学,被那女同学骂出门了,后来都成了同学们的笑料。
罗强当时的样子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这两件当时影响很大的事情,我还有点印象。
罗强当时只是闹着吗?还是真的当时还小,爱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遥远 一个月的实习很快就结束了,全班多个同学按照领导的分配,分别到了各个新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去了,当时大部分同学都分在乡镇下面,我也回到了我在县城的工作岗位上,尽管大家都在一个系统工作,但那时交通不是很方便,和罗强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逐渐地也就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罗强站在我家里的门前,喊着我女儿的名字,我实在感到很惊讶,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知道罗强正在和我女儿谈恋爱。
我女儿出生在一九六九年,罗强比我女儿大差不多五岁,女儿遗传了我和爱人的优点,长得很漂亮,人也聪明,而且很懂事,读书的时候就经常有男同学来约她,工作后就更不用说了,做父母的看到她整天出去,都不觉替她担心,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女儿长大了,只能规定她每晚十点前一定要回到家。
说实话,当时我的爱人不是很喜欢罗强这个人的,因为当时的罗强,人长得不高而且很瘦弱,一付贼头贼脑的样子,由于我爱人不喜欢所以机灵也说成了这样。
当时的罗强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一条微型喇叭裤,这是当时流行的台式三级装和喇叭裤,一副流氓的样子,这是当时的说法,所以我爱人不怎么样喜欢他,只是碍于女儿的面子而没有强烈地反对。
当时我也在心里一直有一种反对的声音的,这是因为,当时我的家庭条件很好,一家四口,三个干部,儿子正在读高中,生活条件在当时来说是很好的了,而且,一直以来,尽管罗强是我的学生,但我对这个学生也不怎么样喜欢,何况留在我印象中的罗强是一个一肚子鬼主意,专门做一些捉弄人的事情,而且很不安分的小子,在工作上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还够不上我心目中女婿的条件。
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个既长得英俊,家庭条件又好,工作也很出色的小伙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对自己的子女抱着很高的期望。
所以当时尽管不反对女儿与罗强谈恋爱,但在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落感。
按女儿当时的条件,和罗强谈恋爱真的是门不当户不对,感觉有点象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毕竟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有独立的思维能力,她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做父母的只能提供参考意见。
从那一天开始,罗强就常常到我家里来了。
罗强就是罗强,处处显示出他的鬼聪明来。
从到我家里来的第一天开始,脑子就开始不停地转动了,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子。
当时他走的是一条家庭路线,他也可能看出我家里人对他的态度,他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能把我家里所有人都降服了。
当然聪明的罗强知道他第一个要降服的是我的爱人。
首先他出的第一招是甜,就是人没有进门就“阿姨,阿姨”叫得很亲热,到了做饭了时候,他就跑到厨房去请教我爱人,“阿姨,怎么样炒菜啊?”
“阿姨,要什么时候放糖啊?”
“阿姨,做汤要煲多久啊?”
“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阿姨,你怎么样不去开酒家啊。”
慢慢地他就在我爱人的指导下,当起了我家里的见习厨师,说实话,罗强也真的很用心,除了跟我爱人学做菜外,自己也向别人学了很多,这从他做的菜式就能看出来,有很多菜我爱人根本就不会做,也就不可能是我爱人教的了。
不久他就能做出很多很好的菜了,如做扒鸭、甜酸猪手、梅菜扣肉、啤酒鱼、甜糟鸡、沙锅局雀、葱油鸡等等,当时还没有环保意识,什么都可以吃啊。很快他也就从见习厨师升为当家大厨了,开始主持我家里的菜务工作了,而且经常自带肉菜上门,来前一天就对我爱人说:“阿姨,你明天就不用买菜了,我早上过去。”我爱人一听到这话,心里就高兴极了,毕竟女人就爱贪小便宜嘛。
俗话说:吃别人的嘴软,我爱人对罗强就逐渐从反对变成赞同了。
随着罗强在厨房的勤奋表现,春节到我家里来拜年的亲戚朋友也纷纷称赞起罗强来,毕竟他们也吃到了上等菜肴。罗强这一招真致命,用丰富的食物来收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其次他用的是酸,那就是每逢我家里人说起那一个女子怎么样好的时候,罗强就一个劲地说那个女子有什么样的不足之处,如果那女子是他不认识的,他就说那类型的女子的不足之处,得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嘛,还一个劲地说那女子还不如我女儿呢,他根本就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这也说得我爱人心里很高兴,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再次他用的是苦,就是来我家里后,看到有什么粗重活就争着去做,其实有时候的活真的很粗重,那时候我们家里都是烧柴的,经常要去买柴、搬柴、劈柴,象他那样的身材干起这样的活来确实也很吃力,我也看在眼里,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完成了,从来不哼一声,而且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试想家里有一个免费的佣人,不再用去干那些粗、脏、累的活,有谁不高兴的。
然后他用的是辣,就是在对待我女儿的时候表现出火一样的热情,整天围绕着我女儿转,我女儿就象一个女皇,对我女儿的每一个指令都认真地听从,还唯恐漏掉那一项指令,这我们都看在眼里,我爱人见到罗强这样对待我女儿,就更高兴了是啊,有哪个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女被人欺负的。
这四招一出,我爱人那有不被降服的,后来我爱人成了第一个催促他们结婚的人了。
征服了最重要的一个,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罗强第二个要征服的自然是我了。
在我身上他用的第一招当然学了。后来我也佩服这小子真精明。以前做他老师时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来问过我学习上的问题,而且在教室里也很难找到他的身影,他的学习成绩完全是凭借他那灵活的脑袋。
但是自从和我女儿谈恋爱后,他这个人就完全不同了,变得很爱学习了,很喜欢提问题,都快成了问题专家了,提出的问题比那三、四岁的小孩子还多,一会儿请教的是工作上的问题,一会儿问的却是做人处世的哲学,一会儿又提出一些国际时事让我解答,花样不断地翻新,态度却又非常的认真,一付非要把问题弄清楚不可以态势,过后总不会忘记称赞我一声“
叔
叔,你知道的真多啊”“叔叔,你真的博学多才啊”,听到他的称赞,我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第二招就是说了,罗强的说在我做他老师时我就知道了,嘴巴还是可以的,说起来头头是道,同样说一个故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他说的就特别生动,特别形象,许多女同学就特别喜欢与他聊天。
从来我家的第一天起他也将对我的称呼由“老师”变成了“叔叔”,而且叫得也很甜,和叫我爱人一样,一到我家里,除了到厨房去帮做饭,就是找我来聊天了,经常和我说一些平时听到的民间现代幽默故事,常常是我们俩的哈哈大笑,引来了我爱人疑惑的目光。开始的一年多,罗强到我家里很少单独和我女儿在一起,这一点在当时我实在是非常欣赏的,他这样做给我的印象是罗强这个人非常尊重家人,不是只懂得谈情说爱。
第三招就是唱了,我们南方人很喜欢听粤曲,罗强就专门托人去广州买回来一台“三洋”牌收录机,还买了很多红线女等着名粤曲艺术家演唱的录音带,当时收录机很少,收到这份礼物后,我真的是爱不释手,罗强还常常陪在我身边听粤曲,这在当时实在是更难得了,当时的年轻人都是争着去听当时流行的港台歌曲,最怕听这些慢节奏的歌曲了,罗强和我听着听着,还会时不时哼上几句,这样罗强更让我看刮目相看了。
第四招就是玩,不知道罗强是怎么样打听到我喜欢到野外去玩,喜欢去钓鱼,一到星期天。当时是单休,即是只是星期天休息。他就经常来叫我出去玩,他常常提前选择好了玩的地方,带上一些干粮,和我一起骑上自行车出去玩。
当时他的做法还使我女儿对我有意见呢,去玩又总是不带上她,其实我女儿也只是嘴上说怪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啊,看到我俩那么关系融洽那有不高兴的。或者就带上鱼竿,那时的鱼竿都是自己制作的,可没有现在的那么先进,带上干粮,到一些小河里去钓鱼,那时的小河鱼很多,每次收获都很大,而且出去就一整天,也难怪女儿会对我那么大意见了。
罗强第三个要征服的人是谁呢? 罗强要征服的第三个人当然是我儿子了,征服我儿子相对来说就容易多了,常常给我儿子买东西,给一些零用钱,一下子就和我儿子成了铁哥们了。
一来二往,罗强从到我家里来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
这期间罗强还是保持着很好的到座率,嘴巴还是那么甜,手脚还是那么勤快,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我了,当然我爱人也是整天喜形于色,总之一家人都其乐融融。
这三年来多,罗强来得最多最勤快的要数夏天了,不管白天、黑夜罗强只要有时间,就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如果当时是开放一些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吃住在我的家里了。
这个时候的罗强,只要来到我家里,就一定会放下其他事情,最喜欢来到我的面前,找一张凳子坐下来,然后就和我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这时的罗强,就充分显示了他的口才,显示了他的博学。
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与我聊天,每天都在认真收集各种信息,准备着聊天的素材,反正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当然我也喜欢与他聊天,而且也经常为一些话题展开激烈的讨论,其实现在想起来也不是很激烈,每次罗强只是声音很低语调很平地在坚持着他的观点,当然大部分时间我的观点总是占上风的。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当时的业余文化生活还不是很丰富,电视节目也只有二三个频道,每个家庭使用的电器也不是很多,当时我家里也只有一台风扇(后来就逐渐增加了二台),风扇就放在厅里,罗强来聊天时,我爱人总是说我们说话影响她看电视剧,所以,罗强一来,我和他就主动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聊天。
每年夏天上班,穿着得整整齐齐在单位里面闷了一整天,许多男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留一条宽松的短裤那时是不叫内裤的,我也是如此,当时的短裤都是自己做或者买布叫别人做的,做得很宽松,穿起来也很舒服,而且许多人就只穿着它到外面走,根本不会在外面套上什么沙滩裤、半截裤,所以才不会叫内裤。
当时的男人真的是觉得穿得越少越好,不像现在的男人,夏天穿着越来越多,倒是现在的女人穿着越来越少了。
闲话少提,刚才说了夏天罗强到我家里,更多的时候是来找我聊天,而且我们聊天的时候坐的位置总是固定不变的,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每次来他就主动的拿过一张我们当时办公室坐的有靠背的高木椅,他自己则拿一张低很多的小凳子坐在我对面,他整个人就处于仰视的状态,他的头部也只和我的膝盖一样高,罗强就是懂得尊重人,连坐也让我觉得高高在上,当然这也博得了我更多的好感了,我们手里一人拿着一把大扇子,就这样聊开了。
罗强到我家里不管有多热,他永远不会脱掉他的衣服的,当然了,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小伙子,最注重的是形象了,在和我聊天的过程中,他的两只手也很自然在放在他的两腿之间,扇子停下来后,也很自然地放在前面,好象在遮掩着什么似的,当然聊天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拍一拍我的大腿,称赞一下我,有时也会帮我擦一下汗,我们往往一聊就几个小时,经常聊到差不多十二点他才走。
不过他找我聊天最多的只是夏天,其他季节他又却去做别的事。 其他季节找我聊天的时间就不是很多了,那也是的,到我家里来嘛,总得找我爱人,找我女儿聊聊吧,这个我怎么会不理解呢。
当然这种在夏天聊天的习惯一直到他结婚后,我们还保持着。他也经常会在夏天准时出现在我的家里,出现在我的面前,聊天坐的位置当然也一样了,可以说夏天是我们聊天的好时光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也时来运转,由一个股级干部提拔为单位的副职,工作也忙了。
罗强也是好样的,这段时间罗强的工作也很努力,不久也调回县城工作,工作的调动既是罗强的努力,当然我的功劳也不小。
罗强回来工作的部门也正好是我分管的部门,因此在单位里接触的机会也逐渐多了起来。这时罗强对我的称呼也从老师变成xx长了,这当然是在公开场合了,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还是会亲热地叫我叔叔。
有一次,我和罗强到一个离县城70多公里的,真正是山里面的小镇检查工作,当时的乡镇道路普遍很差,一般来回都要几个小时,所以当晚就在这个小镇住下来,当时罗强听说要住下来,满脸笑容,一个劲地说这里的风景很好,真的要住下来欣赏欣赏了,这个罗强啊,就是贪玩,只要有得玩就行了,不过我也觉得这里的风景、空气真的不错,去爬爬山也很好啊。
就这样我们就在单位的招待房里住下了,我和罗强住一个房间,司机到一个同学家里去住。
吃过晚饭,和几个同事聊了一会,我就觉得困,想到明天还要去爬山,简单洗漱后,我就上床睡觉了。
由于路途的劳累,上半夜我睡得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半夜晚开始,我就睡得不是太好了。我开始感觉好像有虫子爬到我的短裤上,但我用手去摸却又摸不到,几次爬起来打开灯来照又找不到,一看罗强却见他睡得很沉,看看没有什么我又睡下了,有两次我在半睡眠状态发觉有虫子了,伸手一摸,奇怪?自己的小弟弟怎么会跑到裤子外面来了?当时我自己自我解嘲:也许太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这家伙不老实了吧?
这种睡睡醒醒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临近天亮的时候。
早上,不到6点钟,我就起床了,看着罗强还在沉睡,我就穿上衣服,轻轻地走出去,到附近的山脚下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罗强也睡醒了。
“叔叔,早啊”
“你也那么快起床了,哎哟,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啊?昨晚睡不好啊?”
罗强脸一红说:“没…没有啊,可能是昨晚喝多了”
“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不了,都八点了,也应该起床了”
“罗强啊,你昨晚有没有发现床上有虫子啊?”
“没有啊””“我怎么发现好像有虫子在我的裤子上爬来爬去的,但又找不到”
罗强脸上再次红起来说:“我…我没有发现,可能我睡得沉吧”
“叔叔,早餐做好了,去吃吧”
吃过早餐,我们在基层同事的带领下出发去爬山了,在爬山过程中我又遭遇了一件很意外的事。 我们准备要爬的山名叫天平山,是一座石山,树木不多,以一些矮小的杂木为主。
这天天气晴朗,碧空无云,当时正值秋天,秋阳下的田野里,稻子都成熟了,远远近近一片金黄色。
俗话说看山跑死马,看似就在眼前的山,我们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才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里,放了自行车,那些同事去找了一个村里人做向导。
爬山前,向导就告诉我们:这个山虽然不高,但比较陡,而且都是岩石,因为少人爬,没有路的,只是有一条我们山里人经常行的所谓路,路下面都是石头,上面有一层沙土树叶,很容易滑倒,爬山时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相互关照,注意自己身边前后的人。
对于向导的警告,我当时不以为然,总以为自己年纪才五十多一点嘛,还不是到了走不动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不服输的感觉。
看看罗强,听了向导的话,好像被吓着了,他正在一个劲地打听,上山时要注意些什么?下山时要注意些什么?还有什么要注意事项,问得很细,这小子今天怎么样这样婆婆妈妈啊。
说话间,我们的队伍已经出发了,说是队伍其实就八个人加一个向导,我和罗强、我的司机、基层单位的五个同事,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士。
出于对我这个上级领导的爱护,基层单位的一个所长一直想跟在我的后面,但想不到我后面的位置一直被罗强牢牢地占住了。罗强还时不时在行到险要处,当然是罗强认为险要了,罗强就快速走前一步,走在我前面,并向我伸出手来,要拉我一把,每当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我那股好胜的劲头就上来了,当然就不会让他拉了,我一直在说,这路算什么,没问题的,你放心走好了,还装出很萧洒的样子,就这样不停的走着,前面一个很陡的小路我都很容易地爬上去了,心里正高兴着呢,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也许真的是老了,也许是太好强了,也许是太大意了,走到一段不是很陡的山路时,“哎哟”我的脚下一滑,身子就向往地上坐,在这关键时刻,一双手牢牢地把我抱着,也许是走累了,也许是很久没有人这样抱着我了,当时真的觉得被人抱着的感觉很舒服,我也趁机歇一歇,过一会当我想自己站立起来的时候,才掉转头看看是谁在抱着我,在我回看时,罗强的脸也一下子红了,哎,也难为了他,那么瘦弱的他在这样的山上还要抱着我,当然很吃力了,脸不红才怪呢,我还让他抱了那么久,一想到这,我也用力地使自己站立起来,罗强也立即不好意思地把紧紧抱着我的手放开,把我的身子往上推了一下,扶我站立起来。
虽然这只是短短几十秒时间,但是,我却感觉到这是我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暖。
长期以来,由于要树立家长的形象,树立家里顶梁柱的形象,自己一直都在扮演着父亲、硬汉的角色,处处都不能示弱,其实真正体会了别人的关怀,享受到拥抱的温暖,我也真正体会了久违了的、幸福的感觉,当时真的好想让罗强再抱我一次,好好地再享受那幸福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久又让我享受到了。 正在我独自回味那幸福的一瞬间的时候,罗强轻轻地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样了?”
“没….没什么?累了想歇一歇吧”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今天也觉得很累,要不我们下山吧?”
“不,罗强你今天怎么样了,平时你从来也不会打退堂鼓的啊”
“我昨晚喝多了有点累”
“很久不爬山了,我想爬上去看看”我那种不服老的念头又上来了。
“那好吧,我也跟着你上去看看”一下子罗强又精神起来了,我又看到了他那青春的脸上充满笑容。
半个多小时后,路变得直上直下,前面的岩石越来越高耸,视野也越来越开阔,眼前的美景一下子多了起来,我们的情绪便也渐渐高涨。眺望那已仆伏在脚下的小山村,及山下已模糊了的公路,看着那金灿灿一遍的稻田,真的有种登高望远,心旷神怡的感觉。
就快要到山顶了,逐渐地山的景色变得更美了,山峰更多、更近,山谷更深、更幽,山体也很更陡了,岩石间又夹有道道裂缝,将巨石蚀刻得千姿百态,俊俏嶙峋。
向导告诉我们,离山顶不远了,不过这段山路更难走,大家还是先休息一下再上吧。
其实大家很早就想休息了,只是为了面子,大家都不开口吧了。
停下来后我走到侧边一个隐蔽处去方便,刚刚开始方便,罗强也来到我的斜对面方便,年纪大了我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方便,觉得很尴尬,于是就把身子移了一下,再回头看罗强时,罗强脸也一下子红,是啊,我怎么好意思看别人小便啊,你看别人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过一会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再看了罗强一眼,,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小弟弟什么时候都是高昂着头,尿尿也刚劲有力,小弟弟也和他的人一样,长得很白净,但却一点都不瘦弱。
哎哟,我今天怎么了,居然会这样有这样的行为,一下子我自己脸很烫,我一定是脸红了,真是惭愧啊。
休息十分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爬去,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我看了看时间,从山村出发到现在差不多用了二个小时了。
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罗强递过来一条毛巾和一杯水,这时我才发觉,哦,原来自己已经全身都湿透了,我感激地看了罗强一眼,对这个未来女婿更加赞赏了。
这个时候,肚子开始咕咕叫,我只好提议大家下山吧。”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我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下山的时候罗强走在我前面,不时地回头看看我,叫我小心,今天也真难为罗强了,平时走路一步三跳的他,今天倒是安静得很,小心得出奇,上山时问得那么详细难道就是为了我?我不由得再次看了看眼前这个白皙而又有点瘦弱的小伙。
“哎哟”一开小差,马上脚下一滑,向前就冲,就要刹不住了,“阿”,一下子我就倒在了罗强的怀抱了,罗强也被我强大的冲力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罗强也把我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抱不住我再往下掉,温暖再一次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又一次重温了那温馨的时刻。
登山回来后,被罗强拥抱那温暖的画面使我回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也不断地在自问:不会是老了,人也变得脆弱了吧?是不是人到了这样的年纪就真的像个小孩子?就需要别人来关怀、来爱护,也渴望得到肌肤之亲?
不久,一次外出开会,我又遭了一次不干净的旅馆。 半年后,市里召开一个工作会议,作为分管的领导和工作人员我和罗强都参加了会议,另外还有一个是罗强股室的领导。会议召开两天。
由于离市里较远,而且当时的公路汽车跑得也不快,不到二百公里的路程要跑近五个小时才行,因此我们九点多就出发了。下午二点多,终于到达会议指定报到的宾馆,宾馆刚刚开张不久,装修在当时来说也很是非常高档的,我和罗强一间房,司机和那位股长一间房。当然了,大家都知道我和罗强是未来的翁婿。办完报到手续,安排妥当,我们就各自休息去了,坐了那么久的车,确实很累了。
晚饭就在宾馆里吃,全市参加会议的同事都在一起吃饭,市里的上级领导也来到这里和我们一起用餐,领导的到来、远方的朋友、新认识的兄弟单位的同事,一切都在酒杯中,从下午六点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多,我已经喝得醉醉的了,罗强扶着我回到房间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一看时间才四点多,坐起来慢慢地想了想,才知道自己昨晚回来后还没有洗澡,衣服应该也是罗强帮脱的吧,看着另一张床上熟睡的罗强,心里一下又涌起幸福的浪花,昨晚也多亏了罗强,如果不是他帮喝了那么多的酒,我将会当场就吐了,那该是多么丢脸啊。
看得出来,罗强扶我回来后,帮我脱了衣服袜子,擦了脸和脚,我才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想起平时罗强对我的点点好处,看着那张沉睡而又可爱的脸,真想过去吻一下他,表达我这个未来岳父对孩子的爱。
也只能这样想想而已,我已经习惯把爱深深地埋在心里,不,整个中国的人也和我一样,不会很好地去表现我们自己对亲人的情感,爱说不出口,吻就更加不能表现了。
我走过去,轻轻地帮罗强掖了掖被子,然后拿上衣服洗澡去了。
晚饭后我们四人来到了市中心,各自买了一些自己想买的东西,在闹市区里走了一圈,回到宾馆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匆匆忙忙洗了澡,和罗强聊了一会就睡觉了。
半夜里,我又一次发现有虫子爬上我的裤子,我往裤子和床上摸去,也没有发现什么,这是我在睡梦吧,我笑了笑,又继续睡了,过不了多久,这种情况继续出现,我不得不起床,开灯查看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也是啊,人家这里可是新开张的宾馆,不可能象我们乡下的招待房有虫子的啊,这下我自己也有点糊涂了。看看罗强,还是睡得那么沉,我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关了灯,我又睡了。
也像上次在山里的小镇一样,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很多次,也是在这期间我的小弟偶然也会跑到短裤外面来透气,哎哟,看来还是自己太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吧。
第二天起来,我问了罗强,也问了同来的另外两人,都没有我发现的虫子现象,就这样我已经再次遭遇了这奇怪的现象。
第二年年初,在各方的催促下,罗强和我女儿终于举行了婚礼,罗强也真正成了我的女婿,看着这么优秀的女婿,我在心里觉得由衷高兴。
年底我做了外公,有了一个外孙,愉快的生活很快就过去了一年多,有一天,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一天晚上,我的爱人晚上在外面吃饭回来后不久,突然肚子激烈地疼痛,痛得不断地叫喊起来,我吓得不知所措,不得不立即打电话叫罗强他们俩快点回来。
罗强和我女儿回来后,马上带上我爱人到医院去看医生,医生问了一些相关情况后,说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但是由于没有进行全面检查,不敢确定,叫我们今晚要注意一点,先开些药给我们,叫我们明天再去检查,并告诉我们如果有什么变化,要立即送来医院。
回家后,由于没有诊断出病因,我也非常担心,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们俩个老人了,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在大学读书,我怕晚上爱人再有什么变化自己处理不了,就叫罗强留下来住,陪陪我,女儿没事就回家带孩子了。
自从女儿出嫁,儿子上大学后,我和我爱人就开始分床睡了,分床睡的原因:一是我爱人打呼噜打得很利害,二来家里的房间也有多为分床的创造了条件,三是最关键的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性的需求越来越少了,爱人过性生活时也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了,爱人也怕影响我的休息,怕我的身体受不了,就主动提出和我分床睡,慢慢地我和爱人的夫妻生活也基本上没有了。
晚上还好没有什么情况出现,我爱人吃药后也只是上了两次卫生间,十点半钟她就睡觉了。
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放心,不敢叫罗强回去,我和罗强聊了一会,快11点了,罗强说眼困了,问我他今晚睡哪里,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要安排他睡的地方。
我家里就只有两个房间,现在爱人睡一间,怎么样说也不能叫罗强在客厅睡沙发,明天还要上班呢,睡不好怎么行,因此,我就对罗强说:“啊强,如果没有什么你今晚就和我睡吧””“好啊,爸”罗强笑了笑答道。
“那你先去洗澡吧。”
“爸,还是你先洗澡,我帮你去打水。”
那时还没有热水器,都是用柴来烧水的,我也没有再推托就先去洗澡了,随后罗强自己也烧了水洗了澡。
洗澡后由于头发还没有干,我们俩又继续聊了一会,就上床睡觉了。
毕竟还是年轻人,直到结了婚,罗强的睡姿也不见得很好,一个晚上手脚乱放,半夜我醒来的时候,罗强的脚居然放在我的肚面上,我把他的脚放下,刚刚睡着了,突然感觉自己下面动了一下,我伸手过去,哈哈,这个罗强,睡着睡着居然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小弟弟上面。我轻轻地把他的手拿走,转过身来背对着他。
由于一晚上担心爱人的病情,我没有睡得怎么好,罗强也睡得不好,一个晚上他都在不断地翻身,手脚也乱伸乱放,也许也是心里在担心我爱人的病情吧,甚至有时还会抱着我,哎,是不是睡梦中把我当做他老婆了。
第二天醒来,我对他说:“啊强,昨晚和我这个
老头睡不习惯吧?”
罗强脸一红马上低着头说:“没有,只是有点担心妈的病,睡不好”
“爸,昨晚不影响到你睡觉吧?”
见他这样问,我倒觉得不好意思来“没有,我睡得很好”
大家起床后,他问了我爱人,见没有什么事就回家了。
哎,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我爱人刚刚没事,我却又病倒了。 一天早上我的腰部突然有点痛,由于不是痛得太要紧,我没有在意,吃过早饭,我照常去上班,到了中午发觉腰越来越痛,我就叫司机陪我上医院去看看医生,结果经过检查,是腰椎骨质增生,医生叫我住院治疗,这样治疗效果会好些,否则会很痛的,听医生的劝告,我就决定留下来。
司机帮我办完住院手续后,我就在病房里住了下来,因为考虑我这种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不是到了走不动一定要人照顾的那种重病,所以我就只是把情况告诉我的爱人,叫她不要担心,只是一种老年人常见病吧了。
下午,也许司机回去告诉了单位的同事吧,下午四点以后就开始断断续续有同事来看我了,本来没有什么大病,不想声张出去的,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心里觉得很烦,但表面还得陪着笑脸,和他们重复地说着些很无聊很厌烦的话,“什么病啊?”“痛不痛啊?”“要怎么样治疗啊?”“还要住院多长时间啊”。
待他们离开后,心里就越发感到孤独和无聊,人也变得有点烦躁,总感觉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回家吃过晚饭、洗了澡再回到医院。由于在小县城里,家离医院不是很远,经过医生批准可以回家吃饭洗澡,地方小,出门就碰到熟人,倒是很好办事啊。出门前,我爱人问我要不要她去陪我,我说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免得大家麻烦。
幸好司机找关系联系了一个单间,回到医院我可以静下来慢慢地看看书,但是医院这个环境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舒服,才看了半个小时的书我就感觉到了,病房内总是散发着医院消毒用的福尔马林药水的气味,隔壁病房不断传来的和病痛的叫喊声,医生护士对病人的呵斥声,真的是声声入耳,现在不仅不能安静,内心却越来越觉得有点害怕,那种孤独,那份渴望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正在我孤独,害怕的时候,罗强出现了,一看见罗强,刚才还孤独、害怕的我,一下子就没有了那样的感觉,心里倒觉得很轻松、很舒畅,现在我才知道,下午的烦躁,原因原来在这里,身边缺少了罗强啊。罗强到病房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马上来到我的床前,双手握着我的右手,轻轻地叫的一声:“爸,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骨质增生而已,小事,哈哈,不用担心,小事,哈哈。”
我居然那么轻松地笑了出来,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腰还痛吗?”
“还有一点点吧”
“今天下午下乡回来后才听说你住院了,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不要紧的,小事”
“有事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不想你们担心啊”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我们更加担心啊”
“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我这两天请假过来陪你”
“不用了,这点小事,工作要紧”一说出这句话,我心里就后悔了,想到刚才那份孤独,那份害怕。
“爸,工作永远做不完的,你病了,我不在你身边怎么行”
“那单位里的工作怎么办?”
“有人去做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
“啊强啊,单位看到你工作那么出色,正在考虑提拔你呢,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啊?”
“爸”罗强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爸,工作怎么能和你比啊,爸,没有你在身边看护着我,我的工作怎么能出色完成,爸,没有你在身边指点我的工作,我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挫折啊,爸,你不要说了,今晚我就留下来陪你”
看着罗强饱含泪光的眼睛,我已经无法再拒绝了,其实我心里也不想拒绝的啊。
“那好吧,只是要辛苦你了”
“爸,能有你这样的好爸爸是我的荣幸,能在你身边陪伴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听着罗强的话,我也不再言语,我的眼里也变得模糊了。 罗强坐了一会,就回去洗澡了。
看着罗强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实在很高兴,为能找到这样的女婿高兴,也为初次得知他与我女儿谈恋爱时的想法惭愧。
罗强走后,病房恢复了平静。
医院还是刚才的医院,病房也没有什么改变,声、痛哭声、叫骂声还在继续,然而我不再感觉害怕,心里在猜测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那个人得的是什么病;那个小孩大哭,肯定是什么地方又痛起来了,那个病人是不是又乱按按钮,被护士骂了一顿。
我甚至在心里哼起了粤曲,根本就不像在病房里。
书是看不下的了,眼睛时不时看一眼门口,我知道自己心里在期望着什么。
晚上九点多,那个渴望看到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罗强手里拿着一把椅子,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他一边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对我说:“爸,累了吧?”
“有一点点吧”
“来,我帮你揉一下身子吧”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椅子向我的床边移动,帮我揉起脚来,他一边揉一边汇报着今天下乡的工作情况和下乡见闻。
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就来到了十一点半,罗强差一点站起来说:”“爸,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好的,你去吧”
半个小时后,站在病房内的罗强手里多了一盅东西,不用说肯定是吃的东西了,刚才我还以为他去卫生间方便呢。
罗强打开盖子,把手里的那盅东西拿到我面前,对我说:“爸,吃点生鱼粥补补身子吧。”
闻着香味四溢的那盅鱼粥,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罗强用匙子将鱼粥送到我的嘴边要喂我吃,虽然很想罗强这样喂我吃,但那种要强的心里再一次涌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吃吧,又不是大病”
罗强见我这样,也不再争辩。
吃着罗强买来的鱼粥,心里那份甜、那份美,真是难以表达,只是觉得这是我一生中吃到的味道最美的鱼粥。”吃过鱼粥。我们聊了一会,慢慢地我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的床上蚊帐已经放好,病房里闻着淡淡的蚊香气味,罗强就伏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看着这懂事的孩子,我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感激之情,这时我再也睡不着了,我坐起来,打开蚊帐,看见罗强脸上有一个蚊子,我拿过报纸,轻轻地为他驱赶蚊子。他今晚帮我揉了那么久的身子,也实在太累了,这个时候,我也实在不想惊醒他,就这样我一直坐着,轻轻地用报纸为他驱赶着蚊子。
看着罗强安详沉睡的样子,再端详着他那张白皙、光滑的脸孔,好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好想亲吻一次,但我实在舍不得惊醒他,充足的睡觉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
第二天,医生上班查过房后,就开始发药输液了,一切都在按照程序进行。
到了十点多钟,麻烦就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罗强打开了昨天带来的小包,拿出了杯子,牙刷,帮我上好牙膏,等我漱完口后,又去帮我打来热水,擦了脸,再把热毛巾敷在我的手上,然后又拿出剃须刀,帮我剃掉面上的胡须,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我一样东西都没有带来,多亏了罗强,吊了几个钟头的针,我开始觉得尿急,我这个病房没有卫生间,一个人要上厕所真的不方便,于是我就对罗强说:““啊强,我想上卫生间小便,你帮我拿瓶子吧”
“哦,爸”
罗强把我从床上扶起来,然后拉着我的手,高举着输液瓶,慢慢地往卫生间走去。
穿着医院的病服,好不容易来到了卫生间,由于右手输着液,这时我只能伸出了左手去解裤子上的钮扣,习惯了用右手的我,这时候怎么样都打不开那两个钮扣,在哪里摆弄了很久,罗强终于说话了:“爸,让我来帮你吧”
“哦…哦”我很尴尬,但也没有办法。
罗强低下头,伸出手来就要解钮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上的输液管有血液流出,我一看,原来罗强只注意帮我解裤子,没有记得举着的输液瓶。
“啊强,快点举高些输液瓶”1听到我的叫喊,罗强一惊,马上把输液瓶举起来,“爸,对不起了”
“哈哈,没什么,我们俩个人都没有办法解开这条裤子啊”我轻松地笑着,罗强继续伸过手来帮忙,但毕竟要高举着输液瓶,一只手也实在不好操作,看得出他想用力吧又不掌握不了那力度,不用力嘛,又很难操作。
“啊强,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罗强脸一红连忙说“哦….哦….好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解决了问题。
第三天照样一阵忙乱之后,又开始吊针了。
一直想避免在医院里大便的我,还是避免不了,没有办法,又要叫罗强的帮忙了。
还好今天不用再去解裤扣,不用重复昨天的尴尬。
只是新的难题又出现了,卫生间很小,很难容得两个人在哪里,叫罗强出去嘛,输液瓶又没有人拿,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罗强突然发现了旁边有一个废弃的扫把,他把那个竹竿弄下来,将输液瓶扎在竹竿上,罗强就站在外面举着,我刚要关门,罗强阻止了。
“爸,不要关门,我要看着你,我怕你有什么意外啊”
“啊强,这又脏又臭,还是关上门吧”
“爸,不要关了,不要紧的,我还是这样看着吧”
就这样罗强就站在门外一直盯着我,眼睛一动也不动,就像怕我真的会出现意外,这个罗强啊,不怕臭,不怕脏,人又细心,这个女婿真的没得说。
在医生护士的细致护理下,更重要的是在罗强的细心照顾,我很快就康复出院了。
好人终有好报,不久就传来了好消息。 在我出院后不久,单位就提拨罗强担任部门责任人。
不久之后,我的工作又得到了上级的进一步肯定,把我提升到市里的单位做副职。
离开了县城,离开了家,离开了爱人,我来到了新的工作岗位。
到任后下乡,到企业,熟悉环境,熟悉业务,白天工作,晚上应酬,忙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会议变得越来越多,市里的,省里的,本单位的,下级单位的,都有充足的理由让你不得不参加,尽管不再做具体的业务了,但是,我却觉得比以前还要累,一坐下来脑子就在想,这次会议我应该怎么样汇报?这些数字报大些好还是报小些合适,那次下乡应该做些什么样的指示?讲话得要有份量,不能在大会上有半点差错,出门要有派头,衣服不能乱穿,头发不能乱长,吃的不能太多,坐的不能太歪,话不能乱说,一切都在规范的程序里。
上门来的朋友、同事也越来越多,五年不见的朋友,十年不见的同事,廿年不见的同学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天天在聊我不想聊的话题,日日在帮他们做着我不想去做的事,体质逐渐变得越来越弱,头痛、感冒、发烧经常找上门来。
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孤独的感觉常常出现,对亲情的盼望越来越强烈,我想见到我的爱人,但我更渴望见到罗强,期望得到罗强的关怀。
每次召开市系统的会议,我都十分关注有没有罗强的参加,好不容易等到了罗强参加的那次会议。会议将召开两天,参加会议的外地人员统一安排在宾馆住宿。会议报到那天,我打电话罗强:“啊强,你就不要到宾馆住了,晚上来我这里和我一起住吧,我这里有一张空床”
“爸,他们统一安排了房间”
“哦,那不要紧,我和他们说一声好了”
“爸,那好吧,晚上到你哪里”
放下电话,我如释重负,一下子瘫痪似的坐在了椅子上。
白天的工作已经没有了动力,时间感觉走得很慢,频频地抬头看钟,脑里就等着下班,心里就盼望着快点见到罗强。
好不容易等到吃过晚饭,终于看到罗强出现在我的门前。
看着站在门前的罗强,人还是那么白皙,稍微比原来强壮了一些,这样看起来比原来更加帅气,一种带着成熟的帅气。
进门后罗强也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快步走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的双手对我说:“爸,你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爸,你的白发比原来多了那么多”罗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爸老了”
“爸,你的精神好憔悴”罗强用双手摸着我双脸“爸工作太忙了”
“爸,你的腰还痛吗?”
“腰倒是不痛了,但人却觉得很累”
“爸,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太苦了吧?”
“苦倒不见得苦,只是有点孤单,有点郁闷”
“爸,真的太苦了你了,来,爸,你到床上躺下,我帮你按摩一下”听到罗强这句话,我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罗强用手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泪。
“爸,你一个人长期在外面工作,没有妈和我们在身边,你要注意身体啊”
“哦,爸会注意的”
“爸,你不要担心,儿子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你快到房间躺下吧”。 来到房间,罗强慢慢帮我脱掉了外衣和裤子,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脱完好,罗强叫我躺下,我当时好像完全失去了思维,听话地躺在床上。
罗强从头部开始,慢慢地给我按摩。
“啊强,你什么时候开始会按摩啊?
“爸,我不怎么会的,只是出去让别人按过,照着学吧,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不按算了。”
“不,你按得很好,我觉得你比外面的按摩师傅按得还好,还舒服呢。”
“爸,不会吧,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去外面按摩了。”
“不,昨天他们还带我去呢。”
“外面按摩的师傅专业一点,穴位按得准确,我这是乱来的啊。”
“不,我觉得你比他们按得好一百倍”
“既然爸你那么喜欢我帮你按摩,以后你就不出去按摩了,我就做你的专职按摩师好吗?”
“那太好了,可惜你不在我身边,我不能常常见到你啊,更不能享受到你的按摩”
“爸,你多点回家去嘛”*“不行,爸真的工作很忙啊”
“那我以后多上来看你不就行了”
“那好,以后休息你就和XX(我女儿)说一声,说来看我好了”
“爸,好的”
很快罗强已经按完头部、背部。
“爸,你翻过身来吧,我帮你前面”
“嗯”罗强的按摩真舒服,我都不想动了,他叫我翻转身来,我才慢慢地转过来。
罗强在我的肚面上一圈一圈地慢慢按摩着,左面感觉有隐隐的痛,我知道我的胃早就提出意见了,已经痛了一小段时间了。
“哎”
“爸,你怎么样了”’“没什么,爸觉得老了,身体真的越来越差了,爸的胃有点问题”
“爸,你才不老呢,你看你满脸红光一点都不显老”
“岁月不饶人啊,爸年纪越来越大了,爸来到这里才觉得真的老了,已经不中用了”
“爸,你不老,你在我心目中一点都不老”
说着说着,罗强已经开始按摩到我的大腿了,毕竟不是专业的按摩人员,按摩范围的把握就没有那么准确了,时不时按到了我的蛋蛋,摸到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居然开始醒来了,正不断地站立起来。
“爸,你多久不过夫妻生活了”
“哦,我和你妈分床后就再没有过了”
“爸,你看你的功能那么好,怎么不过了?”
“哦,爸老了,比不上以前了,何况你妈也不愿意过了”
“爸,那你平时有要求时怎么办啊”
“哦,忍啊,有什么办法”
“爸,我看一些书上说,这样忍对身体不好,很容易得前列腺炎甚至得前列腺癌呢”
“不会吧”
“书上是这么说的啊,说老年人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既可以得到快乐,又可以通过夫妻生活减轻生活工作上的压力,缓解烦燥的情绪,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都有很大的帮助”
“啊强啊,其实我也会时常自己放出来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在女婿面前我始终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聊到了性的问题。
……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