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心事……
阿杰在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他“呼”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糟糕!”。他看了一下表:“7点40,还差20分钟。”
“八—点—整”他耳边响起了孙伯的声音。“晚了晚了……”阿杰边嘀咕边“哧溜”一声下了床:“哇、哇、哇…!来不及了。”
阿杰趿拉着拖鞋冲下楼去,挤上牙膏匆匆地漱口。正在盛早餐的妈妈瞄着阿杰说:“你今天怎么啦,阿杰。”
阿杰取下牙刷,裹着满口的牙膏沫对妈妈说:“妈妈,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你干嘛呀!”妈妈奇怪地问。
“今天我陪孙伯到市里出药。”
“你可别去给孙伯添乱了,人家出药你跟着干什么?”妈妈有点不明白了。
“是孙伯叫我去的,我去帮帮他不行吗?”
“是真的?”妈妈说:“二十够不够?”。
“够了。是真的,我啥时候骗你来着?”
妈妈想了想又把二十元放回了皮夹,然后拿出一张五十元说:“给你五十吧。你可机灵点儿,有什么重东西帮孙伯拿着。”
“嗯,老妈你真好。”
“少来少来,有钱的时候就好,平常总不惦着我点。快吃饭吧。”妈妈半嗔半怪地说。
“不吃了,来不及了。”阿杰边说边用手抹了一把冷水在脸上,然后拿毛巾在脸上划啦了一下。
“洗脸也不好好地洗,你先……”
“我走了,妈妈。”阿杰没等妈妈说完撂下一句话就走。
“你就穿著拖鞋?”
“哎呀,真是越忙越出乱。”阿杰说着又急急忙忙上楼去换鞋。
阿杰换了鞋一路急走,他真是太想见到孙伯了,所以一刻也不愿停留。——如果不是昨晚在床上磨蹭到两点多才睡,今天怎么也不至于睡到快8点了。——阿杰摇摇头,这回可是饱尝失眠的滋味了——怎么会那么兴奋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神奇的爱吗?
快到诊所了,阿杰好象看到孙伯在向这边张望,他赶紧小跑几步,果然是孙伯站在诊所的门口:“阿杰,来了?”
“嗯,孙伯。等急了吧?”
“没有。这不,点刚到。”孙伯看看阿杰:“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到外面撒野了?”
“没有哇,昨晚我十二点过一点就睡觉了,可直到两点多才睡着。”
“年轻轻的,一天到晚瞎琢磨些啥呀?”孙伯开着玩笑说。
“哪里呀,我是想着今天要进城,有点激动。”
“进个城你都激动啊”,孙伯笑笑:“还没吃早餐吧。”
“没有呢,不吃了。”
“不吃可不行,来,这里有”,孙伯说着拿出一个小饭盒打开:“吃吧。”
“您不吃呀?”阿杰向饭盒里看看,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带的。”孙伯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我会算呀。”孙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阿杰和孙伯并肩坐在车上,感觉真是棒极了。他有点困,很想靠在孙伯肩上打个盹儿。孙伯靠窗而坐,阿杰紧紧地偎在他的身边:“孙伯,平常出药都是你一个人去吗?”
“我平常一般不出药,都是打电话叫医药公司的人送。前几天那个送药的人病了,所以我今天自己来出。一来可以了解一下医药市场行情,二来我自己也很想出来走走。”
阿杰侧脸瞄了孙伯一眼,孙伯今天穿了一件鱼肚白底巧克力色细格纹的短袖衬衣,头顶一个米黄色的粗布圆边遮阳帽,非常得体、自然。那派头在阿杰的眼里可真是魅力十足。上车以后,阿杰就一直用胳膊紧紧地贴着孙伯的胳膊。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心神不宁,他不时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孙伯的腿上。随着孙伯的指点,有时还故意附和着起身看窗外的景色,借机将手压在孙伯的腿上,脸与孙伯的脸凑得很近,不时装着无意地用脸蹭一下孙伯的脸。
然而遗憾的是,这段旅程太短了。转眼车已到站,孙伯见阿杰呆坐不动,推推他说:“下车吧,发什么呆?”
阿杰猛地醒悟过来:“就到了呀?”
……从医药采购供应站出来,阿杰有些不解地问:“孙伯,你来这一趟,就出这一点点药呀。”
孙伯看看阿杰:“我现在就缺这些药,而且其中有些药是专为我的两个特别病人买的。再说过两天就不用出药了。”
“你可以开个处方让他们自己买呀。”
“他们自己买的话,价钱会贵些。另外他们行动不便,又无人照顾。”
阿杰明白了孙伯的意思,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敬意,他喜欢甚至敬仰孙伯这种朴实的感情——孙伯总是那么淡淡地、和和气气地为人处事,一如他那个小小诊所里简单朴素的布置。
阿杰和孙伯边走边聊,街道两边的商业大楼鳞次栉比,精心策划的各式商品展台让人眼花缭乱。孙伯对阿杰说:“你买什么东西吗?我们转转百货大厦好不好?”
“好哇!”阿杰兴奋地说。
阿杰跟着孙伯进入大厦。穿梭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他好几次都情不自禁地牵住孙伯的手。而每当人多的时候,孙伯也紧紧地攥住阿杰的手不放,好象一松手,阿杰就会走失一样。此刻的阿杰真是幸福极了。然而,他还是觉得有点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孙伯停在一个眼镜柜旁看眼镜,阿杰跟着停了下来。现在他终于发现感觉不对劲的原因了。前面那个衣冠楚楚的老先生,已经不止一次在他们停在某个柜台前的时候站在一边打量他们。阿杰觉得奇怪,他悄悄地对着孙伯的耳朵说:“孙伯,你看那边那个老先生,老盯着我们,已经好久了。”
孙伯抬头看了看那个老先生,然后对阿杰说:“我不认识,不管他。”说完继续躬着腰看他的眼镜。
然而此时,阿杰注意到,那个老者已经迎着他们走过来了。阿杰觉得有些蹊跷,他不无调侃的咕哝了一句:那位老先生径直向这边走来,然后俯下身对孙伯说:“请问,您是不是孙……?”
孙伯直起腰来,疑惑地问道:“您是……?”
“我是老焦哇,焦善琦。不记得啦?”
“哎呀,是你呀,十几年不见了吧?”孙伯兴奋地说。
“是呀是呀。我刚才跟你们半天了,不敢相认。”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互相倾诉着离情。谈得高兴,那老先生丝毫没有罢嘴的意思,并且末了还竟自将孙伯拽着往出口去了,仿佛阿杰根本就不存在。这一分钟,阿杰可是伤心透了,他对着那老先生的背影恨恨地瞪了一眼,心里委屈得直想哭。还是孙伯想起阿杰,转回来牵着阿杰的手一起向出口走去。
阿杰的身子向后仰着,和孙伯扭着一股劲。孙伯觉出了异样,对阿杰说:“阿杰,别怪孙伯,我和焦伯伯在部队是最要好的战友,我们有十五、六年没见面了。”
那位焦伯伯同样觉出了不对劲,便也从门口折回来,拍着阿杰的后脑勺说:“瞧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忘了,不会怪罪焦伯伯吧?”
阿杰破涕为笑:“不会的。”
孙伯也松了一口气,拍拍阿杰的后脑勺:“这小家伙。”
被拍脑袋的感觉真好。阿杰心想,这两位老人那么相似,连拍我的脑袋都拍同一个地方。
“阿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焦伯伯。”
“焦伯伯,您好。”
“你好,你好”焦伯伯非常友善。
“焦伯伯和我是老战友啦,我们在部队一起工作了十几年。老焦,这是我的一位朋友的儿子。叫阿杰。”孙伯两边相互介绍。
“你好,阿杰。”焦伯伯向阿杰伸出手来:“我和你孙伯伯同甘共苦十几年,曾经几度失去联系。所以见了面有些失态。”
阿杰握着焦伯伯那双手,感觉到一股诱人的力量。他带着一种崇敬的心情对焦伯伯说:“现在我理解了,而且我非常敬重你们的友谊。”
焦伯伯赞赏地说:“这孩子真会说话。”
阿杰腼腆地笑笑,然后问孙伯:“我们去哪儿呀?”
孙伯向焦伯伯眨眨眼睛,然后对阿杰说:“焦伯伯走哪儿我们走哪儿。好不好?”
“好!”
焦伯伯带着孙伯和阿杰走进了一家很大的饭店,大堂可能有好几百平方。四周的装饰金壁辉煌,让人眼花缭乱。阿杰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方来过,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焦伯伯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他和孙伯交换了一个眼色,孙伯也会心地笑着点了点头。
乘电梯来到五楼的一个大餐厅,焦伯伯对孙伯说:“我们在这儿吃怎么样,这一层全是自助,又方便又好吃。只有酒水是由小姐送的。”
“好好好,阿杰呢,你觉得怎么样?”孙伯对阿杰说。
“当然好啦。”看着那些自己端盘子盛饭菜的中国人、外国人忙得不亦乐乎,阿杰兴奋不已,那些饭菜的香喷喷的味道让他垂涎欲滴。早上吃的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经过一上午的活动,早已经消耗殆尽了。
焦伯伯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对阿杰说:“阿杰,你先去选些你爱吃的菜,我和孙伯伯等一会儿去。”
“好。”还没等焦伯的话音落地,阿杰就已经窜了出去。焦伯伯看着阿杰的背影,对孙伯说:“这孩子。老孙,我看他怎么有点象当年的你。”
“是吗,比我可强多了。我也觉得这孩子可爱,其实我们昨天才认识,上大学一年级了,现在正在休暑假呢。他妈妈常到我的诊所里看病。这小家伙很是机灵,昨天下午在我那泡了一下午。”
“是吗?”焦伯伯感兴趣地问,接着他又对孙伯说:“老孙,咱们来两盅吧?
“行啊,不过我是好多年都没有沾白酒了。”
“咱们来点低度的就行了。”焦伯说。
这时阿杰已经端了两个大盘子过来,里面盛满了烤猪肉、羊肉串、烤鸡翅,焦伯看了哈哈大笑。阿杰莫名奇妙:“怎么啦?”
“你怎么全选的是烤的呀?”焦伯伯说。
“我最爱吃这些了。”阿杰回答说。
“那么多能吃完吗?”焦伯伯问阿杰。
“当然能吃完啦。”阿杰胸有成竹地说。
“那好,你等等,该我和你孙伯伯去了。”
焦伯伯和孙伯起身去加菜,阿杰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直咽口水。只盼着孙伯他们快点回来。
焦伯恨快就回来了,盘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只毛蟹、一块红薯、一块蒸南瓜、一点凉拌的芹菜,另外还有两杯牛奶。他端起一杯递给阿杰:“你肯定喜欢的,阿杰。”
“牛奶呀?”阿杰皱皱眉头:“我不喜欢。”
“是酸奶。”
“酸奶我喜欢。”阿杰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味道很好。”
焦伯看着他笑笑。孙伯也回来了,奇怪的是,孙伯要的菜和焦伯要的惊人地相似:两只皮皮虾、一只小毛芋头、一块蒸南瓜、一点凉拌的芹菜,外加一杯豆浆。阿杰相信,两位老人情趣相投,他们的友谊一定是根深蒂固的。
焦伯向服务小姐招了招手,小姐点点头,很快地端上两个小酒杯和一壶酒:“先生,您刚才要的酒。”
焦伯将两个杯子斟满,举起杯对孙伯说:“老孙,来,为我们的重逢,干了这杯。”
“干!”孙伯和焦伯碰杯,并把脸转向阿杰:“你自己吃啊。”
“唉!”终于等到时候啦,阿杰爽快地答应着,立即开始大块朵颐。
两位老先生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已经是酒到酣处。焦伯对孙伯说:“老孙呀,别开诊所啦,我给你找一家医院,你一定会满意的。”
“恐怕不行,”焦伯说:“我退休的时候,院里出很高的价钱反聘,我也没有干,只想回到老家颐养天年。开个诊所完全也是因为对干了几十年的老本行割舍不下,心里总有些什么难以释怀。现在我对那个小诊所以及好多病人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要再走出去恐怕不行,……还喝吗?老焦。”
“我们把壶里的匀了吧,不多了,我来给你满上。”焦伯说着就给孙伯斟酒。
“我差不多了,老焦。”孙伯说。
“最后一杯,”焦伯为孙伯斟满,然后又给自己斟上:“你看巧不巧?刚好两杯。来,老孙,干了。”
“干!”孙伯也举起了酒杯。
孙伯喝完站起来要去方便,可是已经有些步履蹒跚了,焦伯忙对阿杰说:“去扶着孙伯。”
阿杰迅速站起身去扶孙伯。到了卫生间,孙伯的醉意好象上来了,他闭着眼睛解开裤带,阿杰看得真切,正想去帮忙,孙伯已经将阴茎掏出来了,阿杰看了,下身立即就胀了起来,他盯着孙伯的阴茎,真想上去摸上一把。过了一会儿,见孙伯已经开始穿裤子,他鼓足勇气声音发颤地对孙伯说:“我帮你穿吧,孙伯。”孙伯“嗯”了一声说:“行!”
阿杰的手却是不听使唤,哆嗦得厉害,他故意将孙伯拉了半截的拉链退了下来,用手靠着孙伯的私处假装不好提。那团软软的东西是那样地让阿杰心跳,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该死的公共场所,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它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然后把它……转瞬间阿杰就在心中做了各种假设,心跳的速度更是快得象要蹦出来似的。这时孙伯说话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杰极不情愿地放了手,这时正好有人进来方便。阿杰伸伸舌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从卫生间出来,焦伯已经将帐结完等着他们。见阿杰扶着闭着眼睛的孙伯,忙问:“醉了?”
孙伯说:“没醉,我只是犯困。”
“我们走。”
出了餐厅,焦伯和阿杰一块扶着孙伯又上了电梯,阿杰看焦伯要了16层,忙问焦伯:“还干什么去,焦伯?”
“扶孙伯到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就住在16层。”焦伯说。
来到焦伯的房间,阿杰环视了一下四周:哇呀!好漂亮啊。还想细看,焦伯已经说话了:“阿杰,快把孙伯的鞋脱了,让他躺着休息一会儿。”
阿杰动作麻利地扶孙伯躺下,然后脱掉孙伯的鞋,将孙伯的两腿都放到了床上。焦伯看看,没有说话,然后兀自走到洗手间去小便,声音很响,同样也是扰得阿杰的心里怪难受的。完了焦伯出来对阿杰说:“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孙伯。我很快就回来。”
焦伯出去以后,阿杰又打开门看了看,确信焦伯走远。然后转身回来锁上了门。他竟然全身瘫软的跪在了地上:“真的是天助我也。”阿杰看看躺在床上的孙伯,将两只拳头放在胸前:Oh!It’swonderful
……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