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头……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你走啦,
留给我一生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
院子里栽满丁香花,开满紫色美丽的鲜花,
我在这里陪着他,一生一世保护他。 ——丁香花
我逢到一个丁香般的老人。
我算是慢的典型人物,和我同时期进圈子的朋友早就找到
老头了,甚至都换了几个了,而我至今仍然是孤家寡人。虽然常常安慰自己老天自有安排,老天让我等,是故意的,老天是想送我一个真命天子给我,但还是免不了失魂落魄,形单影只地在街头踱步。
四月的天气已经渐渐变暖,却暖不了夜的清冷,更暖不了心中的失落与惆怅。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城市的破落与荒凉,一个城市的突兀与恐怖,一个城市的真实才会得以展示。
终于到家了,到家了。隐隐约约楼前的花园边立着一个人,我警惕了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一个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很宽厚,应该是个男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慢慢地,默默地,走近。根据他的姿势,还有噼里啪啦的水撞击地面的声音,我判断出——他在撒尿!
虚惊一场,还以为是一场激烈的搏斗呢!呵呵,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的从他身旁走过去。他也察觉到了我,手忙脚乱地把他那家伙收起来,动作很滑稽,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撒野尿!他也回过头,仿佛苦笑了一下。
我进屋没一会儿,外面又传来噼里啪啦水撞击地面的声音。
然后呢?然后当然我就回屋里洗洗睡了呗!
天还没亮,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思绪胡乱的在冰冷的空气中分飞,游走。噼里啪啦的水撞击地面的声音把思绪集中到了一点。这次我绝对猜想到这是尿水撞击地面的声音。
我踱到窗边,拉开纱窗,头伸出去左右瞧了瞧,呵呵,又是那个人。他听到拉纱窗的声音,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胡乱的收拾家伙。。。 。。。
“嘿!你咋在外面撒尿啊?”我笑嘻嘻地问,没有一点恶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里。。。厕所。。。厕所堵了。。。”他手指着隔壁的窗台。
我突然想起对门的邻居搬走了。还有我忘了说我就住在一楼。
“哦,你是新搬来的吧!呵呵。。。那进来上厕所吧!”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哦。。。好,那上厕所?呵呵”他的语调很奇怪。
不到五秒钟,我开了门。我大吃一惊,进来的居然是一位伯伯。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向上梳得很整齐(前面很整齐,后面的就和我的一样,鸡窝窝!)满面红光,略带害羞地笑着,眼角有几根分明的鱼尾纹。上身穿着洁白的长袖衬衣,外面套了件灰色的羊毛褂,下身穿着长裤,搭配了一双拖鞋。
我一边带他到卫生间,一边不自觉地指了指他的禁区,示意那禁区还没弄好。他又把拉链拉了拉,整理整理,很不好意思。
“别弄了,你继续噼里啪啦吧!哈哈。。。”我笑道。
接着又是那熟悉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给他泡了杯茶,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他完事出来,我邀请他坐坐,他也没心睡了,于是两个鸡窝开始攀谈起来。
原来昨天下午他才来,整理屋子,没注意,一下子就晚上了。打算尿完到外面吃饭去,结果发现厕所堵了,又在那捣弄了一阵子,又没注意,就深夜了。
无奈,只好趁着夜色,就地解决,又时运不济,刚尿了一点就被我撞了个正着。我进屋后,管他三七二十一,继续尿了。最可恶的是凌晨又来尿意,干脆就将错就错,继续撒野尿,居然又被我撞见。
我听得哈哈大笑,他也笑了,真是不尿不相识啊!
不一会天就亮了,我也要去上班了。告别时候,我提出他下午帮他找通厕所的。他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早就习惯甚至厌倦了毫无生气的生活,上午11点就做完工作了,傻楞在那等着下班。
脑袋自然而然的思索起那对面的邻居来。呵呵,说起来还真是极品U啊,一身朴素的打扮,笑眯眯的,很可亲,人也不错。哦!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揽下通厕所的事来,嘿嘿!我还挺行的,居然主动搭话,还揽事,都是些考古朋友教的,把我都教坏了。。。 。。。不禁想入非非。
通厕所的过程自然不是观众期待的,呵呵,上厕所的过程才是重点吧!
打发完修理工后,已经是快六点了。他为了答谢我,居然要亲自做饭给我吃,我当然没有拒绝,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把我安顿在客厅,自己到厨房去了。窗外的夕阳正灿烂,橘红色的光斜斜地射进屋里,说不出的温暖,说不出的像家。我的心陶醉在这片灿烂之中了,我昏昏的凝视着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西下,我觉得越发孤独与寂寞,惆怅着故乡,惆怅着。。。 。。。
“开饭咯!”他高兴地喊着,我顿时回过神来。走到饭桌前,嘎嘎!这小老头还真厉害,四菜一汤,有鱼有菜的,像摸像样的。一尝,嘿!还真不赖!我竖起大拇指来,直夸好吃好吃!
“呵呵,没什么菜,好吃就多吃点!”看得出来他无比满足,就像父亲看着孩子吃饭一样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你也吃啊!来!我给夹点鱼!”我吃得满头大汗,像个孩子一样给他夹菜。
饭后,他抽了根烟,我坚持要把碗筷洗了,他拗不过我,陪着我把碗筷洗了。
坐在客厅里,我不老实地扫视四周。寝室门并没有关,是个不拘小结的人。寝室收拾得也很整洁,深色的老式衣柜,老式衣架,老式床,简单的陈设,却井井有条。蓝色的方格床单铺得很平整,粉红色的铺盖叠得有摸有样,床头有两个盖着老式枕巾的枕头。。。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回想起小时侯,小时侯快乐而匆忙的时光。
“好嘞!试试那厕所。。。”他直起身子,朝厕所走去。
“呵呵,咱两一块试啊!”我半开玩笑的应和。
“来呀!一起试啊!。。。”他的回答让我哽咽住了。
我能怎么样啊?作为一个纯洁又纯情的考古者,作为一个考古的极端失意者,我能怎么样啊?只有屁颠屁颠地一块试厕所啦!
厕所里也是橘黄色的灯光,很温和。我们都掏出各自的“原始武器”,喝!这老家伙还真不错嘛!龟头并不露出来,黝黑发亮,还可以看到一小撮毛,我傻笑了,这老家伙比我的武器还要胖一圈呢!
一边尿,他还像小孩子一样耍弄着那老武器,左右摇摆。我坏笑着,觉得真是无语了。
“怎么样?老家伙还行吧!”他微笑着。
“呵呵,像个化石!哈哈。。。”我坏笑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