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下的屋檐之二（运来的父亲钱立根）……
在钱运来这个似懂非懂的年纪，有些事也可以一略而过的，在疼痛，害羞，不安又还有惊慌的气氛中，运来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才醒过来，伤口还是带着钻心的一丝丝的疼痛，但比刚才好多了，隐隐约约中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声音好像他的父亲钱立根，据说钱立根的名字当年也是运来的外婆外公收养时特意问村庄的仙仙取的，大意就是在赵家村扎根下去。
“你多久没来
叔这儿了，你还不好意思见你
叔了，你说的水生还骚扰你吗，如果他还这样，你和我说，我去警告他，打断他的腿骨子（方言）”
“嘿嘿，没有，叔，别说这话，你没看到这又是收割的，又是要种荞仔的，一天到晚都好累了，这孩子就是调皮，回去打死他去，这个王八蛋，妈的，”
“你舍得打呀，”
“叔，也没办法呀，你说这个小孩现在都快是跳栏的小公猪了，我也不敢管他，也怕出什么意外，这小仔子脾气也宠坏了。”
“立根，说正经事的，我看运来这么长下去，明年就可以说媳妇了，你不想早点开枝呀，哈哈”
“叔，你说啥子呀，运来还是小孩了，才十三岁了”
可能作为父母的总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巴不得小孩能早长成人，但又不想早点面对这发育成长的事情。也不知道怎样教导和面对。只是大家都糊里糊涂的过。
“立根，你运来还小呀，他根上的毛长得都比你多了，你看他的骨架，一身的俄罗斯毛，哪里不能生儿子了，你多放个心，多给点好的给他吃，明天，你从我这儿抓一只小公鸡去，炖了给他吃，记得整只做，这时候可以多吃点了，”
“那哪成呀，那不更跳栏跳的快了，”
“那还不好呀，你更快当爷爷吧，你得仔细一点呀，你这个当爹当妈的，看看运来的小裤头有没有漏精呀，”
“叔，哪有你这么直接说话的呀，没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呢，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长得这么一身的毛，真不好看，别人姑娘还以为他二十几岁了呢”
“所以，你得早点娶媳妇，不然等他长成二十岁的，别的姑娘都闲他老男孩了，等下都找不到老婆了，傻根”：
“哦，”钱立根若有所思的应声道，
说完，钱立根穿着大裤头从外头走进来，路过赵大爷的时候，谁知赵大爷轻轻的摸了一下钱立根的前面的裤头，钱立根也没特别的躲着，只是笑了一笑，“叔，你再乱来，我砍了你的手，”
“砍，让你砍掉，”
这时候的运来赶紧闭着眼睛装睡呢，
钱立根靠近了运来，赶紧看了看运来的伤，看着不打紧，也就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儿子，钱立根一身充满了自豪，为什么自己留下来在赵家村，也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独儿子，从小自己一个人什么苦都吃了，家里屋外的，什么活都得干，年轻的时候，养父母还能照应一下，白天再大的苦自己总算能担当，晚上漫长的寂莫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知道，每每这个时候，看看床上熟睡的儿子，睡的香香的，心中遣散着一缕缕的孤单。
因为自己也是外乡人，寄人篱下的感觉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着的，幸好养父母兄弟多一点，堂兄伯弟的人多一点，但如果自己和簇内人如果会有矛盾的话，那也是永远占着下风的，钱立根深知这一点，本来在运来母亲过世的那一阵子，他是准备好了带着运来远走他乡，就算不回山西老家也可以自由一点的流浪，但这就苦了这可怜的孩子，为了运来能健康营养的成长，运来终于打了退堂鼓，最重要的一点，养父母同意，只要留下来能照应他们二老，同意他们父子俩姓回原姓，并在赵家村一直的住下去，这在以前的农村，也不是特别少见的，所以，钱立根也就留了下来。
话说这钱立根，也是长的相当的一表人才，人虽然精瘦了一点，但方方的国字脸，身材也算匀称，浓须阔眉的，长年干活的原因，也是一身的蛮肉，由其是他的臀部，肌肉不一般的发达，在那时的农村，也算是很突出的了，夏天穿着薄薄的汉衫衬裤的，体形也是相当的迷人的，惹着一众村妇骚娘总喜欢多看他几眼，在他走过的时候总要开一些玩笑，更甚者，连一些男汉子也在众人休息聊话的时候总摸他几下，然后再大声的喊：
“哇，三娘，你说对了，这立根的屁蛋呀和软软的白鸡蛋一样，不信你来试摸一下，”
“谁说过了，你个狗娘养的，你呀别总怪着我了，还半个鸡蛋呀，我还不信会有鸡蛋那么白勒”这个名叫三娘答话道，随后是放肆的浪笑着。
“白不白，我不知道，难不成你还见过，哈哈”
“你个要死的，我没见过立根的，我昨晚还见过你的了，你的和黑芝麻一样的黑，和我家黑狗一样的臭味勒，哈哈”
“昨晚你没来，今天你来呀，来试试，”……
每个村落都会有类似的场地，一些性情奔放外向的趁这相机会大家都过一所嘴上的瘾，土段子，黄段子都上来，在赵家村，有这么一些人，多根，旺根，发根，本地的媳妇三娘，萃花都是好角色，添油加醋，扇风点火，当然一些风言风语也从他们的中心的几个人里会传出来，并且越传越邪乎。
这天，钱立根又背着一根锄头去东头的自留地里去干活，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开衫，下身穿了一条棉的直筒裤，刚好立根在家里的牛栏里固定了一些栏桩，干的半身都湿透了，几乎都贴在身上了，那奶子果粒大小的都突出来了，还有那臀部紧贴着裤子，上面都可以放一碗了，立根的养母叫他脱下换一件衣服，立根闲麻烦，就直接拿了锄头出来了，赵家村呢，沿着小河东西散落排开着，一条卵石铺就的路从村西头升向村东头，中间有几块晒谷场，大家有事没事都喜欢在这块场地里聚集胡聊，钱立根远远的背着一根锄头头低着头走过来，刚好，发根他们几个正在神聊，见这情景，有话题来了，在农村，单身汉子，寡妇永远都是话题的中心，逃也逃不过去，钱立根也习惯这一点了，无非就是拿这些破事涮一涮，钱立根远远的走来，别说，还真是长的不错，个头高高的，正是三十有几的年龄，胳膊和腿上的肉也是一身的劲，由其是那长脸实在是长错了地方，要是在城里，好歹也是帅哥明星型的，弄着萃花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还是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
“喂，发根，那头驴来了，”萃花说，
“你想骑呀，你骑吧，看你那发骚样，”发根开口就是重点。
“骑你个死人头呀，你看立根还长得模模样样的，呵呵”
发根当然也心领神会的说道：“那别人长年的种子都不射的了，当然长得俊了”
当钱立根走近了之后，发根说话了：“我说立根兄，歇会，看你这刚做事累得一身的汗，你的奶子头都突出来了，想喂奶呀，说完用拳头砸了一下立根的胸部，这下不得了了，开了个这么好的头，萃花得意的走近，“我说立根大哥，也不用这么急着做事吗，说说话，看你屁股都和牛屁股一样壮实了，哈哈”
发根总是一句话都不让人的，“你这么喜欢牛屁股呀，晚上你到你家牛圈里抱着牛屁股睡觉去，呵呵，还可以喝牛奶勒，”
萃花也算是村里的风云人物，这样的话她是不会生气了，“那我不敢，叫你家媳妇和我一起去睡牛圈，好吧，我就喝牛奶，你媳妇就摸牛蛋，哈哈”
“那还是全都让给你吧，反正你也是填不满的，喂不饱的，”发根一语双关的说，萃花还是眼睛都不离开立根，说道，：“立根哥，瞧你热的，脱下衣服凉快凉快，”说完狠不得抓开立根的衣服，“你这么想上手呀，也得晚上呀”发根还是继续的说着。
每每这个时候，村子里有个人个总是不一言不发的喜欢站在旁边，也不怎么说话，但眼睛也不离开话题中心人物立根，他叫喜根，眼神中总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哎，立根哥，我说正经的，你就这么的一个人过呀，你那老家伙也太狠心了吧，自己老了就算了，这不是连累你吗，凭什么你要守这份活罪呀，你家那两老东西也不是人，”
立根明白发根什么意思，也没说什么，这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也只能是说一说，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这么的过来的，也没有什么不好，虽说晚上是难受寂莫了一些，可是这样的事，你说常年没怎么有，也都习惯了，“我说你说话呀，别不做声呀，你说你娶个婆娘也可以对他们二个老东西好呀，你这身强牛壮的，你吃得消呀，”发根好意的说道，一说到样的事，萃花一身来劲了，
“我说，立根哥，嫂子是怎么死的，外面传得邪乎呢，说是你在月子里还是偷食，把她给弄伤了吧，是吧”
“你她妈的放屁呀，什么话不会说呀，这么烂的事也信呀，你神经病呀，立根哥，你也不能总这样呀，是吧”
一想起往事，立根的神情一下就凝重了，欲言又止，发根赶紧向萃花使了个眼色，萃花明白着勒“立根哥，我去倒杯水给你喝，我回去了”
立根赶紧说：“不用了，我也去做事了”说完就拿起锄头走了，发根赶紧说：“立根，我家的大门栓坏了，有时间过来看一看，”
“好勒”说完就走了，
这响，立根也不禁回忆起那个让他一直不想回忆的往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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