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野汉-第一百七十一章《完整版》……
第二天起来,老田头洗完脸就又把雪花膏往自己脸上抹了一些,想想昨晚他把雪花膏抹的那些地方,麦大
叔就咧着嘴直皱眉。
麦大婶把早饭摆上桌的时候果然l司到了雪花膏的香味。老田头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胡子脸说:“你老哥我不是要结婚了么,先抹点雪花膏把自己这张老脸好好滋润滋润,省得到时候被人嫌弃。”
麦大婶撇了一下嘴说: “也不知道到底是准嫌弃谁,人家撵着你屁股后面追着要和你结婚你倒老是推三阻四的。”
老田头挠着后脑勺嘿嘿笑了笑说:“得了,我今天就搬回家去住,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去和马寡妇住到一块。”
“对,这才是好主崽,那我和老麦也就不再留你在家多住几天了,以后有马大妹子照顾你我和老麦也就省心多了。”
麦大婶高兴地说。
麦大
叔也笑了笑,但是笑得很不自在,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那种复杂的感情。
“还有一样,以后别再马寡妇,马寡妇的叫,多难听,再说你都快要和她结婚了,这么叫多不吉利。”
麦大婶一边盛粥一边数落。“那叫她啥?”
老田头咬着馒头呜哩呜噜地问。
“叫她马大妹子呗,或者就叫她的名字——玉枝。”“玉枝?”
老田头“喷儿”的一声笑了出来,嘴里的馒头差点没把他噎住。
“她那模样还能叫玉枝?我叫不出口。”老田头止不住笑地说。
“她那模样怎么了?就她这个岁数咱村里你还能找到比她更标致的么?你们这些男人啊一一当然老麦你例外——,总嫌我们上了年纪的女人身材走样皮肤不好,也不瞧瞧你们自己还不是一脸褶子像个大马猴子似的。”
麦大婶瞪着老田头说。
“大妹子你看仔细了,你老哥我像个大马猴子么?”
老田头较劲地说。
“恩,是不像,像只毛没褪净的黑皮猪。”
麦大婶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麦大叔也呵呵笑开了。
老田头张了张嘴,没说话自己也跟着“哼哧哼哧”笑了起来。
“黑皮猪就黑皮猪吧,得了,以后我就叫她马大妹子吧,再不就叫她老马?玉枝这个名字我是怎么也叫不出口。”老田头晃着脑袋说。
“随便你了,将来那就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还管得了。”麦大婶笑着说。
麦大婶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惹起了老田头的一个心思。那就是,以后马寡妇就将成为他老田头最亲最近的一个人了,麦大婶甚至包括麦大叔都将离他越来越远了。这让老田头心里有点难受。谁知道将来马寡妇会不会像自己原来的那个老婆一样和麦大婶相处融洽情同姐妹,不知道他和马寡妇结婚之后两家还会不会亲如一家的和睦相处来回走动。更不知道他和麦大叔还能不能像原来那样以好兄弟的身份自然而亲密的来往。老田头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发堵,没再说什么话,只管低头默默的去吃饭。
吃了饭麦大叔叫麦大婶准备了些熟肉和半口袋饺子,连同一些杂七杂八的食物被麦大叔一起拎着送到了老田头家。
一路上老田头一直跟在麦大叔后面默默地走着,到了他家麦大叔放下东西忙活着生着了炉子,又把炕洞烧了烧。四处看了看,屋里很整齐,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两个人就坐在炕上闲聊,老田头说着话就把自家的烟筐箩翻了出来。
“吸一根吧,自打我那会生了病,咱俩还一直没吸过呢。”,老田头卷着旱烟说。
“哦,好啊,不过你以后要少吸点,医生说了……”
“要啥事儿都听医生的咱就都不用活了,医生还说做那事费精力对身体不好呢,我看一个个都拼命似的做的特欢实,还听医生的……”
老田头用舌头舔着烟纸把烟粘好递给了麦大叔。
麦大叔接过老田头递来的烟,笑了笑,没和他抬杠。
老田头叼着烟在炕上躺了下来,他用腿蹭了蹭麦大叔说:“老麦,过两天我就搬去马寡妇那里住了。”
“哦。”,麦大叔低头吸着烟,轻轻地应了一声。“咱们……以后怎么办?”老田头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问。
“这个……”,麦大叔回答不上来。
“你说是我还经常往你家去好呢?还是咱们约定一下多长时间在一起一回?”
“你要真在马寡妇家住了老往我家跑也不太好吧,时不时去一次就行了,以后要想在一起的话还是往你这个屋子里来吧,时间可就不好说了,还是瞧准机会再说吧。”
“哦。”
“你现在先别想这些,主要你还是要先和马寡妇搞好关系,把日子过得安稳了再说。虽说咱俩关系好得很,但你要真的想和马寡妇做对儿白头到老的长久夫妻,你就得把心思多往她身上放放。”
“恩,我明白。可是,老麦啊,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啊,你说我现在还能图个啥?做点大事业是不可能了,没儿没女啥也不用我操心,吃穿又不愁,你说我不图找个贴心的人高高兴兴过完剩下的日子我还能图啥?也算老天爷可怜我,临老了让我开了窍,和你整出这么一段来。可惜我也就这么点福气吧,只能和你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
老田头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
麦大叔掐灭烟蒂,笑了一下说:“好了,别难受了,那你就经常到我家来看我吧,反正咱们有个好兄弟的关系在那,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两个人在那又卿卿我我了一番,麦大叔给老田头做好了午饭才回家吃饭去了。
到了家,麦大婶问了问老田头的情况,叹了口气说:“希望他和马大妹子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又过了几天,老田头在一个夜晚扛着铺盖卷摸进了马寡妇的家门。马寡妇很热情的把他迎进了门。
“怎么还带着铺盖卷来了,我这被子多得是,你还害怕冻着你是咋地?”她接过老田头肩上的铺盖卷说。
老田头笑着说:“我总不能光着身子来吧,新媳妇出嫁还得带点嫁妆呢,我这虽然不是正式的和你成亲,可也得带点东西来吧。”
“你昨天不是又送来好些吃的了么?”
马寡妇打开老田头的铺盖卷,发现里面都是旧被子。她就又把它卷了靠墙放在炕稍说:“我这有新被子,把你的先收着吧。”
“用新被子啊?你不怕把它弄脏么?”
咱睡觉的时候把身子洗干净就行了啊。”马寡妇不明所以地说。
“可身子里面你洗不净啊,不光洗不净,呆会儿还要往外发大水呢。”老田头坏笑着说。
马寡妇“呸”了一口,又笑着捶了老田头一拳说:“老不正经的,就一张狗嘴会胡说。”
可就是老田头的这一句玩笑把两个人原本已经显得有些生分的关系一下子又拉近了。
马寡妇拧了老田头一把说:“我以为我都等不到这一天了,你下山后对我的态度和上山前差太多了。”
“没有啊,可能是因为要和你结婚心里头想的事情多了,反倒不像原来那么放得开了。你不知道么?男人都是在老婆跟前正正经经的,在相好的跟前才能放开了可劲发骚。我这阵子没对你发骚可能是已经在心里把你当我老婆了吧。”老田头嬉皮笑脸地说。
“那听了你这些话我是该高兴啊还是该伤心呀?”,马寡妇叉起腰说,“心里把我当老婆可以,但以后只准你对我一个人放开了发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老田头听了这句话鼻子酸的差点没掉下泪来,曾经也有个汉子在山林里捏着他的裤裆把他顶在树干上说过同样的话:“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他老田头已经不是属于麦大叔一个人的了。而且他也永远不可能只属于马寡妇一个人的,麦大叔已经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从身体到精神,如果真要完全的交给一个人,老田头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他的选择只会是麦大叔。他和麦大叔有太多值得铭记的过去,而和马寡妇只有未可知的将来。
除了数次的床第之欢,他和马寡妇之间有太多的空白需要去填补。可是就算用尽所有的色彩去填补和渲染,也永远不会超越他和麦大叔之间的绚丽和精彩。
老田头发了一下呆,然后打着哈哈说:“嗬!听了你这话我咋觉着我就像那猪八戒进了盘丝洞呢?要被一个蜘蛛精用网缠住跑不掉啦。嘿嘿。”
“蜘蛛精就蜘蛛精,老娘我要真有那本事倒好了。”马寡妇媚眼含春地剜了老田头一眼说:“赶紧脱了衣服咱洗洗睡吧。”“哦,好”
等洗完了两个人光溜溜钻进被窝里,老田头才真正知道了心里头装着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怎么也不能自在的和马寡妇像上山之前那么狂情,再怎么兴奋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深处也还都藏着一个麦大叔的影子。
甚至马寡妇跨坐在他身上用下身吞吐他的棒子时,老田头看着从马寡妇身体里源源不断渗出滴落的液体时还在心里面稀奇古怪地想:要是能把这些汁水用在麦大叔身上就好了,不但滋润滑溜还没有那种怕人闻见的香味,肯定比雪花膏好用多了。那样的话,自己进去的时候麦大叔就不会疼的那么厉害,说不定也能像马寡妇这么舒服地享受呢。
办完了事,老田头觉得有点疲倦,和麦大叔在一起时他应该是不管天塌地陷安心的蜷在麦大叔的怀里呼呼大睡了。但是舒服过后的马寡妇依然还很兴奋,躁动的让老田头继续抚摸体贴她,而且还一直家长里短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老田头强撑着精神头哈欠连天地抚摸应付着马寡妇,这才知道疼人和被人疼真是从月亮到地球的天地之差。
当马寡妇终于蜷在他怀里睡着时,老田头却失眠了。马寡妇披散开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他身上,让老田头很不自在,他的胳膊也被马寡妇压得酸麻难受,老田头又不敢乱动,怕把马寡妇弄醒了再和他唠叨。睡不着他就开始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当然还是麦大叔。
“他和弟妹感情那么好,应该不像自己这样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受窝囊吧,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不知道想我了没有。”老田头就这么惆怅着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第二天老田头酲来的有点晚,睁开眼睛,马寡妇正坐在炕头上笑盈盈地看着他。“醒了?睡得好不?”老田头眯着眼睛点点头。
“起来穿好衣服洗脸吃饭吧。”马寡妇拿过她在炉火上为老田头烤热的棉袄和棉裤,一件件帮老田头穿上。
老田头有点受宠若惊,边穿边不住嘴地说:“好了好了,我自己能穿……你伺候的咋让我觉得是在照顾孩子呢。”
马寡妇不管他怎么唠叨还是从头到脚的帮他穿戴整齐。马寡妇又殷勤的弄来热水,老田头唏哩呼噜洗完脸,马寡妇又把毛巾递了上来。
“我去给你盛饭”
马寡妇笑着转身走了。
老田头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环视着马寡妇的屋子,屋于虽然有些简陋陈旧,但却能看得出一些很女性化的精心布置,还能隐约闻见有了女人才有的那种掺着化妆品芳香的细微味道。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老田头又要有个真正的家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有些感慨。望了望他那个放在墙边的铺盖卷,那是这个房子里他唯一熟悉的东西。带它来的时候老田头也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也许是潜意识里对新环境的害怕和恐惧吧,他才带了自己的铺盖来。虽然以前他也和马寡妇在这个屋子里快活过,但却从来没有留意打量过这间屋子,对于这个家他还有些陌生,还没办法一下子就融入进去,但是也没有那么抵触和反感。
有一个更深层的问题老田头没有想到,他到麦大叔家去住时光溜溜啥也没带,一点也没想到过恐惧和害怕。
马寡妇很快就把饭菜摆上了桌,老田头坐下尝了一口,有些诧异。
“怎么你做的饭菜比原来好吃多了?”他笑着说。
“知道你要来住了,特息跑去和别人学了一下,以后还有好些好东西要做给你吃呢。”
马寡妇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帮子笑盈盈地望着老田头说。
“哦,别光顾在那望着我傻笑,你也吃啊。”老田头鼓着腮帮子大口嚼着饭菜说。
“我不饿,你吃吧,我就想好好看看你,好久没看到这么爷们的吃法了,家里总算又有男人了,高兴死我了。”马寡妇止不住满脸的笑意说。
“哦,那你就看吧。”
老田头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大口吃喝着,男人把饭吃的越香越痛快越是对做饭女人的赞赏这道理老田头也懂。
风卷残云的吃过饭,马寡妇收拾着桌子,老田头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伸伸胳膊腿儿舒活了一下筋骨。看到院子里还有一堆没劈成柴禾的圆木头段儿,老田头就返回屋里找了把斧子,正要出门,被马寡妇喊住了。
“你先歇歇消消食儿再干活儿,刚吃饱了就掏大力气当心别把肠子抻断了。”她叮咛着说。
“哦,知道了。”
老田头拿着斧子来到院子里,坐在一个木墩子上卷好一根旱烟日吸起来。然后他把十几个圆木头段儿都竖着在地上立好,端着斧子在一个木头段的中心线上比着瞄了一下,然后高高的举起斧子迅猛的劈了下去。“咔嚓”一响,木头段儿应声被劈成齐刷刷的两半儿。他接着又把斧子瞄准了下一个木头段儿,“咔嚓”,“咔嚓”不停地劈了下去。
院子外头不时有人经过,看到老田头在劈柴禾都会停一下脚打声招呼搭个腔“哟!大爷劈柴禾呢?”
“这么快就干上活了啊?”
“啊呀,看看这是准呀?老田头你劈柴禾劈错地方了吧?”
还有一个喜欢和老田头笑闹的半大小子看见了就戏谑他:“老田大爷你干活可得悠着点,别闪了腰,要是把腰闪了动弹不了,裤裆里的家伙再大也不管用了,当心还没结婚马寡妇就不要你了。”
一般人老田头就笑笑回应一声,听了这半大小子的话老田头就停下来把斧子拄在地上坏笑着说:“操!傻小子!你爹没教过你躺在那不用动让你媳妇倒插花么?快,乖儿子,你赶紧回家把你媳妇叫来,我手把手好好教教她,省的哪天你闪了腰就办不成那事儿了。”
那半大小于听了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田头也笑着说:“小兔崽子,看来你也知道这招啊哈哈。”
这坏小子就凑过来给老田头卷了一棵旱烟,叽咕着小声说:“好大爷,还有啥厉害地招数呀,跟我说说呗。”
老田头叼着烟和这坏小于把脑袋凑在一块就嘀嘀咕咕交流开经验了。
等那半大小子心满意足兴奋地走了,老田头就继续劈他的柴禾。这时马寡妇收拾完屋子来到窗边擦了擦玻璃上的水汽,看着正卖力干活的老田头,她低头擦了擦眼角,然后抬起头幸福的笑了起来。她拿了条毛巾走出屋子,走过去帮老田头擦了擦他脑门上的汗。
“歇一会吧,这活也不着急。”她抓着老田头的手说。
“没事儿,我不累,劈完这点柴禾就该到放水的时间了,我再用你家的水车给你拉点水。
“恩,那你悠着点干,别累着了。”
“行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屋吧,外头冷。”
“哦”马寡妇把毛巾搭在老田头的脖子上,听话地回屋了。
老田头把那些木头段儿都劈成两半儿,再把它们破成细一些的柴禾,整齐的码成一堆。然后他就拉上马寡妇家的水车到村里的机井那里去拉水。机井那里已经排队排了不少人,巨大的抽水机正不停地往一个铁制的大水罐里不停地抽着水。水罐下面的出水皮管也正一家一家水车上的小水罐里放着水。
因为冬天水罐里不能存水,所以村里规定了时间一天放两次水,到放水的时候大家就会排队等着拉水。
老田头刚在队伍的末尾站好,就听见有人在前面喊他,抬眼一看是黑蛋。
“老田大爷你过来,我让你加个塞儿。”黑蛋吆喝着。
老田头看看正在排队的众人,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去吧,你这么大岁数,俺们也就该让着你。”
人群里有人说道,还有几个人随声附和。老田头就道着谢把水车拉了过去。
很快就轮到了老田头,等他放满了水,黑蛋就让他等着说要帮他拉。老田头连声说着不用拉起来就走了。回到马寡妇家,用水桶一桶一桶的把水倒腾进水缸里,老田头累的浑身冒汗头上都起白烟儿了。
“累坏了吧?”马寡妇帮他擦着汗说。
“没事儿,不累,我这身子就是爱出汗。”老田头满不在乎笑呵呵地说。
看着马寡妇满脸略带感激的体贴神情,老田头心里油然而生作为一个男人的自豪感。
“我去村里转转,顺便找几个人看看啥时候把咱的房子粉刷一下。”
老田头一高兴,已经很有归属感地用上了“咱”字。
“哦,去吧,我在家给你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你。”马寡妇也高兴地说。
老田头出了门,迈着两只脚就直奔麦大叔家去了。
麦大叔正在牲口屋里喂马,看见老田头来了他笑呵呵地停下来迎了上去。“来了?”
“恩,嘿嘿。”
老田头望着麦大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嘿嘿的傻笑着。“你昨天搬去她家了?”
“恩。”
“怎么样?”“还行吧。”
老田头简短的回答了一下,他不敢说感觉很好,也不敢说感觉不好。说感觉好怕麦大叔吃醋伤心,说感觉不好又怕麦大叔担心难过。
“我听人说你今天在她院子里劈柴禾了?”“恩,还拉了水。”
“你这么大岁数还掏那力干啥?叫几个小伙子帮你干干不就得了?要不我跟小张说一声?
“不用,我胳膊腿还都硬实着呃,麻烦人家干啥。再说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总不能老指望人家。对了,我那匹马还在你家拴着昵吧?”
“ 恩,给你喂着呢。”
“那我进屋子里头看看去。”老田头说着就进了牲口屋,麦大叔跟着他走了进去。
老田头的马被拴在了最里面,正在低头吃着草料。老田头抚摸了一下它的鼻梁骨,它抬头看了看老田头,喷了个响鼻。
老田头正要去搂那匹马的脖子,猛不了麦大叔在后面一下把他拦腰死死的抱住了。“想死你了。”老田头听见麦大叔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也是,”,老田头转过脑袋笑眯眯地说,“昨晚想你想的睡不着呢。”
老田头说着鼻子出乎意料猛地酸了一下,心里竟然有种想掉泪的冲动。但是他极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没显露出来,他不想让麦大叔难受。
麦大叔搂着老田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大脑门,然后把脸和老田头的贴在一起,感受着老田头脸上那些密密的胡须,静静地体味着那种毛茸茸的温馨和搔痒。
几匹马恬静的咀嚼着草料,他们偶尔会没来由的晃动一下脑袋或者喷一个响鼻,阳光从门口溜进来,明亮地照出了无数细小的浮尘。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干草和牲畜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气息,这种气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原野,山林以及一些无法忘怀的苍莽岁月。这种气息让麦大叔和老田头都有些迷失和沉醉。
两个人静静地站着依偎了好一会,麦大叔揉了揉老田头的脑瓜顶说:“一会留在这吃午饭吧。”。
“不了,我还是回家屹吧,哦,我是说回马寡妇家吃。”老田头支吾地解释道。
麦大叔笑了笑说:“挺好,你又要有个真正的家了。”
老田头望着麦大叔的笑脸点着头说:“是啊,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个真正的家好啊。”
接下来的一句他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说出口:“家里要是还有你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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