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我牵挂的男人《一》……
一
今年39了,甘霖是我的BF,我和他生活了6年多了。平心而论,我们的生活很幸福,但是很多时候我似乎并不满足。因为,我的BF甘霖是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人,一直给别人打工,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文凭也不高,我的收入尚可,因此,那时我们还没有感到很大的经济压力。但是,以后呢?在中国这个社会,普通工薪阶层,靠一个人的收入想让一家人过的很好,是比较有压力的。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担心,也不知道他心里想过没有,但埋在我心里的郁闷是一直存在的,特别是工作不顺心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呢?每次,看到圈内朋友的BF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我心里甚至想过,如果叫我第二次选择,我不会选择甘霖吗?后来一起生活了,似乎才知道,原来家的概念是如此现实。但是,有时候我突然假设,如果我有几百万,上千万,我会后悔选择甘霖吗?结果是不后悔。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的甘霖,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理智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和甘霖的爱情是真的!但是,即便如此,在物质面前,我甚至会动摇。我在鄙视自己的同时,把这个矛盾埋在心里,对谁也没有说过。
生活真的如此现实?我在网上和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很多相爱的同志搞的像仇人一样,我甚至觉得不可思义。我难于理解!如果在网上,我甚至会觉得对方再编故事!是骗子!不是我幼稚,而是我的同志经历和感情生活让我无法理解。如果有一天我和BF分开了,在财产上,我甚至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即使分手,我也会时常关心他的生活。
我是一个唯感情论者,这不知是我的成功还是失败。说实话,自我懂这事请到我和甘霖共同生活为止,我和同志只谈过一次感情,只和一个男人有肌肤之亲,这个男人就是甘霖。在我眼里,爱情是圣洁的。我对那些在感情生活中游戏的人,是非常不理解的。爱情也许真的要讲缘分?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常常嘲笑一些人对一些事情的崇拜。但是,对爱情,我几乎相信这是缘分,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因为和甘霖的相识,相爱,生活,真的让我无法解释。大学毕业后就来到美丽开放的大都市上海,初来这座城市。开始他们的话我都听着有些困难。第一次和甘霖见面时,他是一个圈内好友的BF的朋友。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样子。很瘦,很高,穿着很素雅,当时,他远远走来,脸上带着微笑,直觉告诉我他是圈内人。当时是7月的黄昏,阳光在他背后。我觉得一阵心动。走近了,我也不敢正视他,南方的小伙子就是清秀,我这人有个毛病,不敢正视我喜欢的陌生男人。他倒是很大方的微笑,行为举止很到位。那次聚会,我们说的很多,他侃侃而谈,话很多,现在,我想起他,用潇洒幽默四个字形容他是最合适的了。
我不是见男人就心动的人,比他漂亮的男人现实中我见过很多,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想通,每次和甘霖谈起我当时的感受,他都要兴奋好几天。不服“缘分”还真的不行。
后来的事情,真和电视剧里面演的差不多。每次和那个好友见面,他都带着他的BF,也许是怕我寂寞,每次甘霖都是作陪的。一直这样持续了半年,没有任何人提我和甘霖怎么怎么样,连开玩笑都没有。也许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在我心里,这半年,已经把当时的甘霖牢牢的刻在心里了。当时年轻,没有想过未来。只是觉得,每次聚会,没有他不行。每次聚会,觉得有他就会非常高兴,我的表现也很兴奋。因为,好友和他的BF有时候需要独处,所以,玩的时候,都是我们一组的,潜意识里面已经把甘霖当成我的BF了。我曾经追问过他,当时是否和我一样的感受,但是他很认真的回答,当时,他确实没有想过我会成为他的BF,真的认为大家都是普通朋友而已,没有多想,我听了,很是不爽,怀疑他没有说真话,要他承认当初对我就有“打猫儿”心肠,每次,甘霖都是认真的说,真的没有,看到我不爽的表情,立刻嬉皮笑脸的哄我,其实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我,然后哈哈大笑收场。
我们关系的进步,是那次牵手开始的。有一次,他们到我单位来玩,下楼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当时很黑,我怕他摔倒,立刻下意识的用手去扶她,牵住了他的手,当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我也感觉到他很不自然的颤抖。当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下那几级楼梯,似乎花了半个世纪。下了楼,他低着头,匆匆道了别,飞似的跑了。现在想来,真和80年代的爱情电影差不多,但是,这是事实。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突然觉得要他作我BF的冲动。也许,人太年轻了,那时我才25岁呀,没有考虑将来,似乎觉得一起生活对我是个遥远的事情。做BF有什么呢?何必考虑那么多。第二天,我给我好友的BF打电话,要他介绍甘霖作我BF。当时,那位老兄听了我的话,过了大约半分钟才开始大笑起来。然后才说,没问题,他替我跟甘霖说。
二
结果晚上,他们就又来了。好友和他BF找个理由出去了。甘霖突然变得很不自然起来,以前相处的那种大方得体的举止现在都没有了,就是低着头不说话。我也对着他傻笑,他也对着我傻笑。我并没有像他表白什么,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成为我的男朋友了。
后来的事情,可以写成一部小说。太多值得回忆的细节了。这是我的同志初恋。后来,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然后就有了第一次同性接吻。真是让人终生难忘,现在想起来,我觉得爱情真是太美好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接吻,现在和甘霖回想起来,他都会沉侵其中,像喝醉酒一样,半天不能说话。
再后来,我得知甘霖的家里并不知道他的私生活,甘霖一直要找一个同性婚姻的BF.随后我就有烦心的事情了。因为每次,我考虑到家里催我结婚的时候,我就心烦。因为我告诉父母我谈了个女朋友,那是我把甘霖以女友的方式推荐给了父母,现在父母催我结婚,我该怎么跟父母说?怎么跟家里交待?当时我还没有考虑更多的原因,也许年轻。当时我最大的障碍是父母和面子。甘霖似乎也明白这些,从来不和我谈这些事情。每次我们都很快乐。我们回避这个话题。
后来,我想了很多。我问自己:你是真心爱甘霖的吗?我知道我是真心爱他的。但是,你能不顾家里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他一起生活吗?我心里犹豫了。后来,作了很多的思想斗争。那一段时间,我和甘霖约会都心事重重,对他的态度也没以前好了。细心的甘霖当然发现了这一切。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开始不给甘霖主动打电话了。起初,他每天还打电话问候我,后来也许感觉到我态度的变化。他也没有打电话来了。这样持续了大约2周,我们没有联系过。这两周我都在煎熬中度过。我很想找到甘霖,对他说,我们一起生活吧。然后,抱着他大哭一场。但是,我没有。我潜意识里面似乎觉得我们应该分手。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不舒服,请了假在宿舍休息。我像一个驱壳一样躺在床上,甘霖送我的枕头包围着我。2周的煎熬,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真的感冒了,还是心病。我没有力气。我看到甘霖来了,手里拿着一束花,我记得是红色的月季花。甘霖表情很严肃。他有我宿舍的钥匙,他经常抽休息时间来给我做饭。当时,他看到我躺在床上,似乎也很诧异。他以为我没在家。看到我病了,他很紧张。立刻很能干的给我测体温,同时给我买了药,烧开水,服侍我吃完。我默默看着他像个爱人一样为我做的一切。一切停当之后,甘霖把那束花插在他带来的花瓶中。我觉得他今天来的很不寻常。他第一次买花,连花瓶都买了。他很喜欢花,但是每次我要给他买,他都说太贵了。他呆呆的看着他插好的花,一个人坐在哪里傻看足足有半个钟头,然后悄悄的把一些照片放到我的书桌上,并且把我的一张照片收进他的包里,后来我知道那都是一些平时我表示比较喜欢的他的照片。然后他回到我床边,我看到他眼睛依稀有泪光。他悠悠说了句,声音都变了:“我走了,照片作个纪念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压抑在我心中的郁闷终于爆发了,我突然抱着枕头,大哭起来。哭声因为被枕头压着,声音很小。但是很恐怖。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不是矫情,也不是脆弱,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这么哭过。一次都没有。我清晰的记得,我当时心好痛。那种心痛的感觉我深刻的知道,因为我体会过那种痛苦。
据后来甘霖说,当时我把他吓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样。甘霖当时似乎忘了自己的伤痛,冲过来不停的问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没有理他,仍然在发泄着我的郁闷,我感觉我上世纪积累的郁闷正在顺着泪水一丝丝流出我的身体。这时,甘霖也开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