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院的荒唐事……

  （一）当护工 漂亮小伙初进张府

  

  小李站在张家的大门前面，越过高高的墨绿色的大铁门顶端，还是能仰望到那栋浅黄色的2层小楼的部分面貌。

  

  按过门铃后，大门边上的一个小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摸样的男人走了出来，穿着整洁，长相厚道。没等小李开口，就主动招呼：

  

  “小李是吧？XX医院来的？”

  

  “对！我是，你好！XX医院的护工”，

  

  “来来，快进来吧小伙子”，中年人果然是很亲切的人，忙把小李往里领，

  

  “都等你呢，怎么样，我们这儿还算好找吧？”

  

  “还好”，

  

  小李说着跟随他进了院子，从里面看这个院子没有在外面时所猜想那么大，但干净精致的程度却是令人赞叹。

  

  中年人自我介绍姓赵，在这个家的职务相当于管家。他带着小李不慌不忙地穿过小花园往小楼走，还几次抢着要帮忙拿行李，小李原先担心的富家的那种仗势欺人并没发生，本来略显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不少。毕竟，除了在医院，这才是自己接触过的第二个工作环境。

  

  穿过楼前的一个小花园，一路踩着铺满光滑小石头的弯曲小路，他们到达了小楼的正门。

  

  等到真正走进楼门，小李不由得扬了下嘴角，这个2层小楼外面看旧旧的，不算多豪华，但进来后，却领略到了它迎面而来的一股贵族味儿，典型的欧式建筑，楼梯扶手、房顶、窗框等处，都是原木雕刻的，而且从古朴的漆色、造型等，处处都展示出，这是栋很有历史的小楼了。

  

  进来后的过程，要比门外的跋涉简单多了，小李被很快地领到客厅，见了主人们。这些人自己都已经认识的，就在一个月前，这家的张老爷子，一个离休老干部，住进了小李所在的医院，是多年的老毛病，哮喘犯了，当时为他护理的就是小李。

  

  小李手脚勤快利索，人长的也精神，深得老爷子和家人们的喜爱。护理的日子里，小李了解到，
老头的病是年轻时受苦落下的，随着年纪增长，近些年变的比较严重犯了几次。

  

  反正是公费，所以住院就象串门子，现在，医院呼吸科的医生和护士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谁都和他开玩笑。

  

  有一次，老头抱怨医院的环境太闹，吃不好睡不好的，光是打个点滴在家里就能打了，根本没必要呆在这里受罪。

  

  小李听了，随口说了句：

  

  “像您这情况，如果不太严重的话，还不如找个护理员到家里护理更方便点儿，反正家里又有这条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头的爱人在一旁听见这话，心里有了想法。

  

  老爷子出院前两天，科里的护士长找到小李，说老太太有意要请他去他们家里上班，小李开始没答应，自己不会当保姆，怕干不好，护士长一听就乐了：

  

  “谁叫你去当保姆了？人家有保姆，用不着你，你去就是专门管老头的事儿，盯着他犯没犯病，哪儿不舒服了就帮着联系个医院什么的。”

  

  “听上去也太好了点儿了吧？”小李有些怀疑，

  

  “当然是好事儿了傻小子！”护士长拍他一下，

  

  “我要是你就去，又不累，还能多挣点钱，不好就回来呗！别人想去还没机会呢，人家就看中了你了才让我来跟你商量的！”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这样，小李背着自己的小背包来到了张家。

  

  老太太此时正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看到小李进来，摘下了花镜，略显疲态的脸上笑了笑。

  

  在小李看来，那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一堆皱纹往一起聚了聚而已，看的出这次老头犯病，老太太也累的不善。老太太和老头一样，也姓张，真是有做一家人的缘分儿。小李管她叫奶奶，张老太告诉小李，老爷子正在睡午觉，家里难得清净会儿，就简单和小李聊了会家常，然后很快地，让老赵带着去他住的屋子。

  

  小李被安排到小楼2层东侧最顶头的屋子，老赵帮他打开了窗户，简单地介绍一番后就出去了。小李站屋子中央愣了片刻，就开始打量开自己将来的这个窝了，你别说，在富人家当差待遇还真是不错，屋子虽然只是个单间，但很宽敞，而且布置的很舒服。

  

  走到窗前，小李发现这从这里可以看到外边的马路和后院的一部分，将来没事的时候可以观观风景儿解闷，不会乏味的。

  

  心里暗叫了一声爽，小李开始麻利地打理自己的行李。

  

  晚饭是老赵来叫的，说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让小李下楼和他们一起吃，可到桌前坐下才知道，原来其他服务人员包括老赵在内，是在后院的一个地方吃饭，只有小李被安排和老两口一块吃，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吃饭过程中，当老爷子时常地往自己碗里夹五花肉，这种感觉就愈加强烈了。小李不爱吃肉，但心里明白，大概在老头和老太太的观念里，像他这样靠力气挣饭吃的小青年，见了肉一定是很“亲切”的。

  

  小李有生以来，头一次用“吞”的方法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