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师傅(上)…… – 女娲情趣

熊爸师傅(上)……

  昨天夜里又梦到了老赵,还是在医院里,和以前相比,他显得木呐了许多。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到我时眼神一亮就又恢复了平静。醒来后我已经是泪流满面,枕头很快就湿了一大片,我不去理会,任眼泪自己流淌。
  
  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广州的生意都交给了我小舅子打点。(个中原由就不去交代了,不想再说。)老赵选择离开我,回了老家。而我自己为了平息不平静的心情,怀里揣着所有能带走的钱(没有多少)也离开了广州,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来广州,但很快就食言了。)
  
  走了所有想去的地方,没有想到的地方也在不经意之间路过。桂林,张家界,黄果树,丽江,在去西藏的时候到了邛崃感觉身体不适又回到了成都,最后一站来到了嘉峪关。打算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无奈还是缺少勇气,还是心里牵挂着老赵。数数口袋里的钱,到家还是富余。回家!
  
  家的感觉已不是那样的温馨,老婆为了接手我的生意已经去了广州,儿子见了我好象是陌生人。难怪,从生下来几乎就没有见过。家里人眼光不再是过去的赞许和关怀,换之是陌生和疑惑。无疑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开着电视,眼睛盯着萤幕,床上的棉被因为好久没有用显得潮湿。母亲见我的状态如此在门外徘徊好久还是忍不住敲门进来,欲言又止,我说:“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她(我老婆)说你和你师傅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不想把事情在母亲面前隐瞒,就点了点头。显然,妈妈对我的回答还是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迟疑了一下:
  
  “那你有什么打算?是离婚还是什么?总要有个说法。”
  
  “我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不要对家里人的态度在意,毕竟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你。过几天可能就会好些,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出去了,好多人都知道你的事情,有些人是当作笑话来看的,你媳妇在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欠考虑,听到这件事情后就和她的一个小姐妹说了,没想到这个人又和她老公说了,很快就大家都知道了,你师傅前几天到我们家来了,是和他老伴一起来的,看他的状态真不好。好象是病了,问他,他就说心里不舒服,也没有仔细打听。你媳妇这样做太不应该了,她可能会害了你师傅呢!家丑还不外扬呢!唉!真是不应该啊!”
  
  “她怎么就害了我师傅呢,还有我呢!”
  
  “你就不要说什么了,从结婚到现在你对她做了什么?也就是你媳妇,换其他人可能早就和你分手了,人家还帮你把孩子带大,在家还照顾我们。”
  
  “那她也不能这么做!现在倒好,她弟弟和他妹夫在打理我的生意,我反而没事情干了。”
  
  “那你也不要说什么,昨天打电话回来说现在碰到难题了,广州现在清理外地车辆,你们用的车牌人家要收回,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是你自己离开的,又不是人家赶你走。你就安心在家呆几天再说,说不定时间长了人家就会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到那时你再做什么也不迟。把床上的被子都换了吧,好久没有用,都有霉味了。”
  
  延续着失落和惆怅,我病了,一连几天的高烧把我烧迷糊了,嘴唇都烧了几个泡。邻居医生给我输液,扎针,但一直也不见好转。他建议请中医来给我看一下。
  
  又是号脉又是看舌苔,老医生临走前,妈妈问他如何是好。医生说心火太大,需要调理。最好能解开他的心结。
  
  迷糊中好象听到了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已是夜晚,屋里没有开灯。就听到妈妈小声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个这会来,正睡呢。”
  
  喉咙干,我说不出话来,但我分明已经有了精神。
  
  房门打开,屋外的灯光照了进来,老赵在墙上摸索着:“开关在哪里啊?”
  
  妈妈连忙进来打开了灯,同时来的还有老赵的老伴,我躺在床上,没有动的力气,但还是用眼神和阿姨打了招呼。
  
  “小东西这是怎么了?胡子也不刮。”
  
  妈妈轻轻地拉了阿姨一下,阿姨说:“给他来点水吧。”然后就和妈妈出去了。
  
  老赵出去给我端了杯水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来到我的床边坐下。
  
  “怎么喝?我喂你吧!”
  
  把我扶起来,水杯靠到我的嘴上,他坐在我身后,我张开嘴巴,靠近杯子,一阵痛苦。嘴巴上的泡子破了,水撒了。
  
  老赵把我放下,端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弯下腰,把嘴靠近我。我没有张开嘴,眼泪流了出来。
  
  老赵自己把水咽了下去说:“张开嘴!”又喝了一口水。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感觉他身上的烟味更浓了,水带着烟味慢慢地流进我的喉咙,连着喂了几口,又用手把我的眼泪擦去,老赵在我的身边坐下。外面阿姨在和妈妈说着什么,我睁开眼睛,他复杂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痛。
  
  “没有力气就不要说话,这两天我会来看你,”
  
  我的手在他的屁股下面动了动,他抬起屁股,把我的手拿在自己的手里,一会又放进了被卧,我又把手拿出来放到他的手里。他的脸色真不好,灯光下显得那样的憔悴,几个月不见,眼皮好象耷拉下来了许多,没有以前的有神了,头发也白了好多。
  
  就这样对视好一阵子,我眼光又转向了水杯,他继续刚才的动作,放下水杯问我:“饿吗?”我用眼神回答了他。
  
  打开门叫道:“老嫂子,你给他来点吃的吧!
  
  2
  
  家里没有以往的喧闹,也不见以往的
老头老太太来打牌,只有老娘在一边忙前忙后,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快,还是一贯的表情,只是老爷子不再多话。没有了众星捧月的待遇,多了一份真实和安静。老娘在给我房间打扫时候说时间长了,大家就会把这事情忘记掉,没有人会老是记得你的事情,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到那时再做点什么也可以。无疑这对我是一个好的兆头,起码妈妈已经想开了,我心里的负担减轻了许多。妈妈总归是妈妈,在她眼里,儿子永远是儿子,不会因为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抛弃你,况且也没有因为我的“过错”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生活还是要继续,只是今后的生活轨迹可能会有些变化,那都是后话,不是现在急于要考虑的问题,至于家里其他人的感受也会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淡漠。
  
  许是妈妈的情绪影响了,晚饭时我的精神好了许多,医生刚走我就爬了起来,妈要把吃的给我端到床前,我说不要。
  
  来到镜子前照了照,除了头发长了点以外,还是能见人的,洗了把脸,来到院子里,天上已经看到了星星,让我想到了西去时在大漠里看星星时的凄凉,心里一阵酸楚。
  
  来到餐厅,妈妈叫我先吃,她要给我把床上整理一下,老爷子已经吃好了,他晚饭都是粗粮,不和我们一起。我坐下后没有动筷子,是病还没有好的原因,不想吃。儿子去自修了,家显得太大,没有人气似的,但桌上的小菜却还是以前的模样,清淡而朴实。
  
  院子大门一阵响动,刚要起身去看,老赵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见到我已能起床,开心地说:“不喝一杯?我想喝点,我已经吃过饭了。”
  
  妈妈进来说:“他不能喝,要不我陪你喝点。”
  
  妈给我盛了一碗稀饭,拿出了一瓶花雕,老赵说:“有白酒吗?我喝白酒,你喝这个。”
  
  妈冲我说:“在老头子那边的柜子里,你去拿吧,我给你师傅再来点下酒菜。”
  
  回来后还没有面对爸爸,到他的房间去还是第一次,爸爸正在看电视,焦点访谈。问他酒在哪里?他惊讶地看着我:“你要喝酒?”
  
  我说:“师傅来了,他要喝白酒。”
  
  爸说:“我以为你要喝白酒呢!在柜子里,自己拿吧。叫你妈陪他喝点,和你师傅说我就不陪他喝了。”
  
  回来后和爸爸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想像中的冷漠,和责难,难道是年纪大的原因,显然不是,不去想他了,爸爸的态度对我而言就是风向标,起码家里的一家之主没有不要我,我还是以前的我。
  
  给老赵把酒倒上,妈妈也把菜端上来了。嘴上的泡子还没有好,见我喝粥不那么方便,老赵起身给我拿来一把汤匙。妈说:“这么多年你一直这么惯着他,照顾他,他自己都不会去照顾别人了。”
  
  老赵对我说:“今后我们这些老人需要你的照顾,你不会不管我们吧!”
  
  我没有回答他,妈接过话问老赵:“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了,他阿姨怎么没来?”
  
  老赵说:“今天她接了个私活,给一个孕妇做检查,要到人家家里去。”
  
  转头又对我说:“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理个发,理一个和我一样的,干净!”
  
  妈说:“今天能出去吗?还没有好呢!”
  
  老赵说:“没事的,就那么点小毛病,还能怎么地。”
  
  妈说:“小毛病!把人都吓坏了。”
  
  喝了不少的白酒,把我妈喝剩下的半瓶花雕也喝了,老赵有点兴奋,自己跑到我爸爸的房间和我爸说了一会话出来后叫我和他一起出去理发,我知道他是有话想跟我说,就和他出来了,妈妈在我们临出门时关照老赵一会送我回来。
  
  秋天的晚上有点凉意,刚出门就打了个寒蝉,老赵叫我等一下,自己跑回家给我拿件衣服,好久没有在家里住了,家里几乎没有我穿的衣服,妈给他拿了件以前我穿的皮甲克,现在穿早了点,但还是穿上了,病人嘛!老赵这么说的。
  
  理发店里人太多,和人家说了下就先出来了,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会,老赵要去不远处的学校坐一会,说那里人少些。
  
  在学校操场边上的草地坐下,都没有先开口,我看着远处教室里面的灯光,老赵拿出了香烟,问我:”你抽吗?还是别抽了,要是这次生病一场能把烟给戒了就好了,都是我给害的,人家孩子以前可不抽烟。
  
  不对啊!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唠叨,话都不多的人怎么会这样说话呢,酒喝多了?不是!我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不只黑夜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他没有看到我的眼神,老赵继续自言自语:“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回来的吗?你妈到我家找我了,我没有在家,又到医院找到你阿姨,和你阿姨说你生病了,我这才知道你回来了,生病了,你妈妈太不容易了!”
  
  我说话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么多时间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没有联系,你就不担心我?你就不怕我死在外面?”
  
  “要是真就死在外面那倒好了,‘死无对证’!那样我可能会活的轻松点。”
  
  我被他的话给说楞住了,就好象天突然又塌下来了。
  
  他又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真就死在外面了,我可能也就活不长了,回来这么久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夜觉,你阿姨老是问我怎么了,我就对她说想你了,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你阿姨说看来真的象人家说的那样。我说不是的,比那还要严重,把你阿姨给说懵了,楞说我真的有病了,昨天她对我说你回来了,当时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后来她和我说你生病了,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见到你,看到你那模样心里真难受。”
  
  我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如果把我和美莲摆在一起,你会想谁?”
  
  “当然想的是你啦!”
  
  我把老赵手里的烟拿来抽了一口,他又拿了回去。
  
  我说:“你没有说实话。”
  
  “美莲这样的到处都有,你只有一个。”
  
  “那你刚才还说我死了好。”
  
  “要是你记着这个那我今后和你说话就要当心了,我要是真的盼着你死掉那还叫人吗!这么多年我记得你的好,你对我的好是我这大半辈子没有任何人给过我的,我喜欢天天和你在一起,女人给我的你也能给我,而你给我的是任何女人都不能给的,你阿姨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她问我她怎么办,我说那不是一回事,喜欢他和喜欢你不矛盾,我们没有孩子,他就象我们的孩子。你阿姨开始时候还是不能明白,老是问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就问她你想知道什么,后来她索性不问了。我和你阿姨之间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相互之间已经已经有了默契,她要问的,我一定会回答她。”
  
  “那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吗?”
  
  “她也没有问啊!要是问我就会告诉她。”
  
  我被老赵的回答给弄傻了,好一会才想起了我们出来是理发的,再说回去太晚了也不好,扶住他的肩膀站起来说:“我们先去理发吧!”他也想和我一样站起来,但没有成功,就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爬起来。这样的年纪作出这样的举动让我不禁笑了起来,大概这就是老小孩吧!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走到我家院子的高墙底下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老赵回来问我怎么不走了,我在黑暗的地方也不说话,他走到我面前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然后抱住了我。
  
  就这样抱着好一会儿,我把嘴巴靠在他的嘴上,他把头往后仰说:“你嘴上的泡子还没有好呢!不能亲嘴!”
  
  我又把手伸到他底下,抓住了他,他说:“今天我们不要好不好?你身体还没有好,再说,从和你分开后我从来就没有硬起来过,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了,还是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吧!”我又把他紧紧地抱住,能感受到他肚子的起伏和心跳。
  
  天又下起了小雨,我打了把伞在学校面前的小路上溜达,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操场上有几个孩子在打闹,雨水把他们的头发变成一缕一缕,但他们没有理会,还是继续他们快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感觉身边有个人在看我,我一回头,还真是。那个人见我回头看他,马上就扭过头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向我走来:“你是XX?”
  
  我说:“是啊!”
  
  “我认识你!我们同校,你比我高两届。”
  
  原来是校友!
  
  “我还认识彭师傅!他老伴和我姐姐在一个科室,不过她现在好象不怎么上班了,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她了。”
  
  “是吗!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很抱歉!”
  
  “怎么?出去时间长了,学会说礼貌用语了!我们这里人说话可没有你这么客气哦!想当年你可牛了,就是想和你说话还要看你心情好不好呢!也是啊!那时你也确实有牛的资本,不认识我们也是正常的,但我对你可是早就注意了,老想和你说话,你也一直没拿正眼看过我。”
  
  感觉他有些罗嗦,就打断了他:“你说你认识彭师傅,他认识你吗?”
  
  “当然!我们还在一起打过牌,不过他牌打的可不好,那天输了不少。”
  
  当然打的不好,他一直就不会打牌,总是输多赢少。
  
  我不想和他说什么,就对他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忙叫住我说:“你等一下!”
  
  我回头:“你还有事吗?”
  
  “听说你和彭师傅有那种事情是真的吗?”
  
  “哪种事情?”
  
  “听说你们在广州生意做的不错,怎么回来了呢?是生意不好做了还是。。。。。”
  
  有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想不出名都难啊。我回过身来面对着他,手里的雨伞差点紮到他的眼睛,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的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你别在意!我就是这么一问,也是听人家说的。”
  
  “人家是谁?”
  
  感觉到我的失态,我把语气放平缓点:“我是说你听人家说什么?”
  
  “我就是听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说错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听说你和彭师傅两个搞同性恋,有这事情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拿出烟来递我一支,我猛一警醒,我干吗要这样呢?我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样的解释都没有不解释好,况且我都不认识他,我淡淡地一笑:“你见过同性恋吗?有我这样的同性恋吗?”
  
  他被我的态度弄懵了,有点不知所措,结巴着说:“我也说呢!不过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
  
  我又被他的回答一下也给弄懵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叫黄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的,在体育场门口开了个体育用品商店,如果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知道你喜欢打乒乓球,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的你真潇洒,就是因为你当时的潇洒劲我才开了这么一个店,没想到吧!”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经验告诉我,眼前一定是同类,所以才会对我们的事情这么关心,但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难道他喜欢我?罢了!有人喜欢总比叫人讨厌强,虽然我不喜欢他。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店在哪里了,有时间一定会去的,时间不早了,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先这样了,他要我一定去他那里找他。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后好长一段时间,他竟然成了我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一个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雨已经停了,但我没有放下雨伞,还是在手里撑着,它可以让我在大街上从容地行走而不会有人注意我,我要的就是这个。买了两张电话卡,一张给老赵,一张我自己用。估计老赵一会该到我家去了,我得回家。
  
  一直到深夜也没有等到老赵,又没法联系,电话不想打,我坐立不安,最后决定到他家去找他。
  
  大门紧锁,院子里面黑漆漆的,到屋后窗户看一下,还是黑漆漆的。我决定等。
  
  不知道等了多少时间,巷口开来了一辆出租,大灯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习惯地看了一下他的车牌,我们邻县的,老赵和他老伴从车子上下来了,阿姨看到我对老赵说:“我说是他吧!你还不信。”
  
  老赵走到我面前说:“不要命了!病还没好在地下坐着。”又回头对出租说:“前面出去右拐就可以上大路了。”说完就迳自打开门进了院子,阿姨拉着我也进了家。
  
  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阿姨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身边:“比以前瘦了,到底是怎么了!”
  
  “不瘦才怪呢,糟践自己!”老赵气呼呼地说。
  
  阿姨说:“太晚了,就在这里住吧,要不要和家里说一下?”
  
  我说:“我马上就回去。”
  
  “一个晚上不回去不会出问题吧!才说一点就不高兴了?”老赵又恢复了以前的口气。
  
  “那倒不是,我还没有在你们家住过呢!”
  
  阿姨说:“我和你师傅到XXX去看他一个老战友,他开了个汽修厂,你师傅想让你到他那里去干,怕你在家呆着着急,人家留着吃了饭再走,这不,喝了点酒,说会话回来就晚了。”
  
  “我不知道你们出去了,以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等了一会。”
  
  老赵说:“给你家里打电话没人接。”
  
  阿姨起身说道:“就这样吧,今晚就别回去了,我去给你弄水,洗洗睡觉吧。”
  
  “我来给他弄吧!”老赵叫住了阿姨。
  
  卫生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厚着脸皮说:“我和你一起睡!”
  
  “可以!让你阿姨在小床上睡。”
  
  “真的!可能不好吧?那样阿姨会怎么想呢?算了。我还是一个人睡吧!”
  
  “还行!你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回到客厅里,我把给他买的手机卡拿给他,他说:“刚才我那老战友还问我要手机号呢!我说没有,人家都不相信,回来后手机都没有用过,还不知道好不好使了。”
  
  一个人躺在小床上,挺舒服,不是床舒服,是心里舒服。靠近墙角的玻璃柜子里面放了好多的搪瓷器皿,还有一些医疗器械,这让我想起了阿姨的职业,妇产科医生,这个小床该不会是她给人家接生的时候用的吧?不会的!这个床这么干净,整洁。胡思乱想当口,老赵走了进来,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还好!不烧!不早了,睡吧!”关了灯顺手把门要关上,我说:“等一下!还有!”他回过身来,隔着被子在我的JJ上摸了一下,关上门出去了。
  
  好久没有象今天睡的这么香甜了,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一丝光亮,窗帘是深色的,看来这个房间里真的是阿姨给人家看病的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锺,我打开手机,已经快要中午了,这一觉睡的太扎实。
  
  起来后发现家里没有人了,阿姨一定上班去了。老赵呢?
  
  自己到洗手间用师傅的东西洗了一下,神清气爽!听到门响,估计是师傅回来了。
  
  果然是他,找出了胡子刀递给我:“把胡子刮一下,一会吃点东西就回去,你妈打电话来问了,让你回去吃药。”
  
  “我好多了,已经不那么迷糊了,清醒了。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不迷糊就是好了。”
  
  “那也要吃药,巩固一下,回去吃了药再来也行,要不骑我的自行车回去?”
  
  听他说回去吃了药再来,我马上答应了:“那就骑自行车,马上回来,你等我。”
  
  “我不等你还能跑了!赶紧回去吧!”
  
  我不知道急的什么,但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我心里想要的是事实,着急慌忙中回到了家,又着急慌忙地赶到了师傅家,见我这么快就回来了,师傅问:“你到家没有?”我放下自行车,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弄的他不明所以,连声问道:“干吗?你干吗?”
  
  象一头饿急了的狼,没有商量的余地,把他拉到我睡觉的小房间,解开了他的裤子,蹲下身拿出他的家伙就含到嘴里,师傅急得叫了起来:“不行不行,你阿姨马上就要回来了。”我顾不了那么许多,还是继续我的动作,他的家伙很快在变大,大得嘴里已经不能放下,我站起身来改用手来套弄,慌乱中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自己已经热的发烫的JJ放到他的手里,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找到他的嘴巴,师傅把头往后一仰,一使劲把我推开:“等不急了是吗?不弄马上就死了是吗?跟你说你阿姨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正说话当口,就听见阿姨在外面说话了,我赶紧把裤子穿好,师傅也抓紧把衣服整理好,回头瞪了我一眼,出门说道:“小东西刚起床,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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