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邮递员…… – 女娲情趣

老邮递员……

父亲对儿子说:“上路吧,到时候了。” 天还很暗,山、屋宇、河、田野还蒙在雾里。鸟儿没醒,鸡儿没叫。早啊,还很早呢。可父亲对儿子说:“到时候了。”

  

  父亲审视着儿子阔大的脸庞,心里说:“你不后悔吧?这不是三天两日,而是长年累月地早起哩!”

  

  桌上摆着两只整整齐齐的邮包。邮包已经半旧。父亲在浆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庄严地移交给儿子,并教他怎样分门别类装好邮件,教他如何包好油布。山里雾大,邮件容易沾水。

  

  父亲小心地拿过一条不长的、弯弯的扁担,熟练地系好邮包,于是,在父亲肩上度过了几十个春秋的扁担,带着父亲的体温,移到了一个厚实的、富有弹性的肩膀上。这肩膀子很有些力量,像父亲的当年。父亲满意这样的肩膀。

  

  父亲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特别是手脱离儿子肩膀的那一刻。眼睛有些模糊,屋里的摆设忽然间都模糊了,把儿子高大的身影也融到了墙的那边。呵呵,心里梗得厉害,他赶紧催儿子:“上路吧,到时候了。”

  

  父亲和儿子的手背,同时拂过一抹毛茸茸的东西-是狗,大黄狗。

  

  它早起来了,老人倒给它的饭已舔光。狗紧挨着老人,它对陌生的年轻汉子表示诧异:他怎么挑起主人的邮包?主人的脸色怎么那样难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条狗陪老人度过几个春秋,老人想让黄狗带年轻人上路,够站在那,不肯动身。

  

  年轻人说了轻轻的说了一句:“算了,没你我还省心呢?”

  

  不管怎么,是要出发了,像往常一样。远处,有等待,有期望。在脚下,有无尽伸延的路。那枯燥、遥远、铺满劳累、艰辛而又充满情谊的路啊……清晨的一缕灯灭了,轻轻地带拢邮电所的绿色小门-轻轻的,莫要惊醒了大地的沉睡,莫要吵乱了乡邻们的好梦。黄狗在前面引路,父亲和儿子相跟着,上路了。出门就是登山路。古老的石级,一级一级朝雾里铺去,朝高处铺去,朝远处铺去……着也许是他最后一趟跑的路了,老人想起起往事,在很漫长的日子里,只有他和狗,悄悄地划破清晨的宁静。现在,是两人-他和儿子。扁担和邮包已经换到另外一副肩膀上,这是现实,想不到「现实」的步子这么快……他回忆这些年为什么愿意在大山中跑这条路,着调路上有太多他放不下的人,太一辈子的回忆都已经埋在大山中。

  

  邮局支局长有一回到他家,对他说:“你老了。”

  

  他讨厌眼前的这个说他老的年轻人,三十八年前,一个亲戚认识乡里的一位年老的支局长,给他介绍了乡邮员的工作,对于这份工作,他无比的热爱,每天深山里跑来跑去,他干的特别起劲,他不经又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候他还是个单身汉,家里没其他人,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亲戚把他介绍给原先的支局长。

  

  报道那天他一口气跑到乡里,那时他还年轻,有的是力气,从村子走了一天的路。

  

  支局长是个六十多岁的人,穿着制服,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点害怕,说话结结巴巴的,不过和支局长说上话的时候,支局长和他说话细声细气的,慢慢的发现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他不在怕了,支局长见到他时候看他是个老实憨厚的年轻人,放心的把这份工作交给他,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支局长留了他一晚,年轻人家里没人,答应下来了,支局长安排他在邮局里住,晚饭的时候支局长请吃了很多酒,他头一次喝了那么多酒,没几下就不醒人事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压着他,他想叫,发现叫不出声,嘴巴有条柔软的东西东来动去,湿湿的,想说话,却不想把嘴巴的拿东西吐出来了。不久拿东西出了嘴巴,他嗯了一声,边上的一人知道他醒了,电灯一下子亮了,支局长光着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刚才在自己嘴巴的是他舌头,支局长见他醒了,吻了他的额头,他把头轻轻一偏,支局长嘴巴碰到他鬓角的头发。

  

  “你醒了,孩子。”

  

  好久没人这样叫他孩子了,在村子里,他一直是个被别人看不起的人,长到十六岁,没有父母,没有兄弟,那轻轻的一声,他有点想哭,可突然觉得有点害怕,支局长怎么光着身子在自己身上呢,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刚才似醒非醒的时候好像有几次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红了脸,觉得有些累,酒气还没完全散去,支局长见了更加欢喜,他心跳比先前更快了。

  

  “怎么啦,不喜欢吗?”支局长有些激动的问道,他没回答。

  

  “孩子,
喜欢你,抱紧
。”老人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叫了一句,年轻人感觉一股电流冲遍全身,顿时更觉自己下半身无比的坚硬。

  

  老人折腾了他半夜,还没觉得够,他太喜欢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自己在这个乡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这样让他心动的年轻人,勾起他许多年轻当兵的回忆。

  

  年轻人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只是愣在穿上,一动不动。

  

  老人没见他回答,也没见他动,他没敢在看年轻人,偏着头,年轻人感觉一根半软硬的东西在自己胯下来回的摩擦,自己的硬的发烫,他突然有点想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他稍微举了下手,抬到半空就止住了,不久眼前的这个男人叫了一声,一股白色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肚皮上。

  

  老人下了床,找了一张旧报纸,擦干了所有的液体,看着他高挺的JJ,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给他盖上被子,出了门。

  

  “好好睡吧,明天要赶路。”

  

  老人穿了衣服走了,留下他自己一个人,他忽然觉得几分厌恶,可又有几分温馨,自己的下身还硬着,他开始用手重复和多个夜里的动作,可奇怪,怎么心里老想着刚才的这个男人。

  

  第二天,他上路了,以后每半个月准时到乡里一次取要送的信,每次到乡里,老人都会热情的接待他,可年轻人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年轻人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可他好像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每次取完信,当天连夜赶着夜路回去,老人看着一次次离自己而去,满心的惆怅,责怪自己一时冲动伤害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他那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好像在割自己的心,这一次自己真的做错了。

  

  他再次来取信的时候,发现有一份写给自己的信,他奇怪自己没有一个在外地的亲戚,怎么会有人给他写信呢,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短短几个字:“对不起孩子,叔不是有意的,原谅叔吧,叔以后不会再见你,你不用害怕。”

  

  是两个月吧,年轻人都没见到那个人了,可突然好像少了什么,他变得有些害怕,好像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他去乡里比以前更勤快了,每周都要去一次。其实他哪里知道,背后一直有一双目光在暗中观察着自己。他想他,那个老人,那张布满沧桑而又慈祥的脸,每次穿梭在山间小道,来来回回多少个小村落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个老人,那一对目光,多少个夜晚在眼前绕恍。可他坚持不开口问邮局里的人去找他。

  

  年轻人瘦了,背后的那个老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那一次他又重新站到邮局门口等他,年轻人再一次来到邮局的时候,看到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低下了头,像是投降,那个老人也脸上也带了几分憔悴了。

  

  那一晚,年轻人不说回去了,老人明白,那天的晚饭,他觉得特别香,吃的时候,老人不停的给他夹菜,可老人一直不敢看他,年轻人也不敢看他,两人吃完,重新回到邮局的那个房间,坐在床边,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一阵漫长的沉默,还是那老人先开了口,说要走了,起身,到了门口,他感觉一双强有令的手拉住自己,老人差点摔倒,年轻人紧紧的抱住他,眼泪顷刻间到了脸颊。顺着脸上岁月的痕迹。

  

  那个老人回想自己活这把年纪,还从未对谁有如此牵肠挂肚过。

  

  年轻人坐到床边,主动把他拉到了边上,拉开了老人的的拉链,停住了,年轻人把头埋在他的肚皮上,老人站在那,养着头一动不动,老人慢慢有了反应,隔着一条蓝色的底裤,那东西跑出了拉链门口,那底裤快被撑开了,年轻人用手摸了摸,他把舌头往下,舔了一下,老人打了个哆嗦,退了一下,他一直没看年轻人,一直都是仰着头,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慢慢解开了老人裤带,裤子退到脚跟,老人用脚踩在地上,年轻人放开他,老人上身白色的短袖衫,一根东西撑起蓝色的内裤,站在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终于抬头了,老人见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年轻人,两人目光这时第一次碰到一起。

  

  目光里有一切的答案,老人没动,年轻人突然用结实的臂膀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年轻人解开老人上衣的所有扣子,老人一动不动,闭上眼睛。

  

  年轻人吻了老人的眉毛,那张几度在自己梦中萦回的布满沧桑面庞,老人眼泪出来了,他吻干了他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扑扑的往下掉。吻干了老人眼角,脖子上松弛的皮肤,往上把嘴凑到老人的耳根,轻轻的咬了一口,老人哆嗦一下,嗯了一声,年轻人往下挪吻遍那张带着老人斑的胸口。最后他用嘴巴咬住了老人乳头,老人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年轻人所有的一切都这么熟练,好些无师自通,年轻人不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些举动,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把嘴巴回到老人的嘴边,用舌头舔开老人那细细的嘴皮,老人一下子张开了嘴,把舌头伸进年轻人嘴中,双手紧紧的抱住年轻人,年轻人想到那晚停留在自己嘴巴柔软的东西,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年轻也使劲的想把舌头伸到老人的嘴中,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年轻人感觉老人闪闪发亮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还是老人先败下来,年轻人继续重新亲遍老人脖子,一直往下,看到那条大裤衩,他跪在老人两腿中间,伸手把它退到大腿上,稀疏的毛已经有几根发白,年轻人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老人那已经重新爬下阳物,俯下头,用嘴叼起阳物的上半部分,老人又嗯了一声,年轻人一下含住了老人的整个阳物,那条东西在他的嘴巴里不断的涨大,快要撑出来了,老人不断的扭动起屁股,房间里满是老人的哭声。

  

  年轻人配合着,一上一下,老人突然加快了动作,大叫一声,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年轻人感觉一股热液涌向自己的喉咙。

  

  年轻人起身吐到垃圾桶,重新回到床上,老人不顾一切的把他摁在床上,舌头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眼皮,耳根,嘴唇,鼻子,乳头,胳肢窝。最后停留在那根高耸的肉棒,老人含住的时候,年轻人用力一停,用手按住老人的头,老人动作熟练,上下不停的发出嗤嗤的吸声,年轻人没几下就出了,老人一口气把所有的头吐下去了,年轻人迷迷糊糊感觉到这种感觉好像那天晚上也有过。

  

  完事后,老人回到枕边,年轻人把头靠在老人的那条柔软的手臂上,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老人是有家室的人,完事后还得回去,年轻人每次送到邮局门口,夜里邮局空荡荡的,他觉得无比的温馨。

  

  又一次,年轻人告知了老人跑邮路上想起老人,苦的很。

  

  老人说,他年纪大了不比他,不能放着着点,年轻说,他懂,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事。

  

  一次早晨,年轻人过完夜要忘上里赶得时候,老人背着个行头,跟上年轻人,说道“我和家里人说好了,考察乡下工作情况。”

  

  年轻人有些担心,这山里的路,不是走惯的,一次足以累出一身病,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人。

  

  老人看懂他的意思:“放心,我年轻那伙当过兵,跑一夜都没问题。”

  

  晨雾在散,飘,没响声地奔跑着,朝一个方向劈头盖脸倒去。最后留下一条丝带、一帕纱巾、一缕轻烟。这时分,山的模样,屋,田畴、梯土的模样才有眉有眼-天亮了。近处有啁啾的小鸟,远处和山城里回荡着雄鸡悦耳的高唱。

  

  日夜相守,那一次历程成了年轻人在往后日子里最难忘的记忆。

  

  而后的十十八年,他每次回到邮局门口,都有一双慈祥的目光在等他,邮局已经成了他的家,老人成了他最亲的人。可老人还是在二十年前去世了,那一年,老人带走所有他的眷恋,年轻人也已经是个中年人,有了妻子,一个贤惠的农村妇女,那女人什么都好,只是从来没有给他怀过孩子。后来跑邮路时候半路上收了一个,那个男孩如今也已经一十八岁了。

  

  转眼就是二十年时间,二十年支局长换了多少个,唯独他这个跑路的一直美变,听到这个年轻的后生支局长说的话,他开始怀疑子真的老了么?什么意思?他不理解。他和狗辞别年轻支局长以后便进山了,看着眼前跑的狗有些跟不上,看来真的老了。

  

  如今他的心里只有这条邮路了,这是他在人间活着意义的证明。

  

  支局长看定老人,说:“你退休吧!”

  

  他急了:“我还能……”

  

  “莫废话了。你有病,组织上已经作了决定。”在找老人谈话之前,支局长就暗地里让他儿子检查身体,填过表,学习训练了半月余。

  

  他还有儿子,他想让儿子顶替,能顶替吗?仅仅是往各家各户递信送报吗?没那么简单。仅仅是凭着年轻血旺,爬山过岭吗?没那么容易喀,对他不放心,对其他人就更不放心了。于是,要带班,要领他走路,要教他尽职,还要告诉他许多许多,儿子上路的第一次总要他来带。

  

  对于这个捡来的孩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阂,跑邮路,三天两天都在深山里,很少有陪妻子儿子的时间,在父亲的记忆里,他只背过一次独生儿子。

  

  那一次,新来支局长命令他回家过三天。儿子满周岁,特别隆重。本家四代都是独生男孩,一线单传,视男儿为宝贝,据说办了不少酒席,而他呢,带着狗,在深山里跋涉。回所后,留所的同事说:家里寄来红烧肉、高梁酒,于是,和同事,和狗,一道在山脚下,在绿色的门坎里享用儿子做生日的佳肴。

  

  这回啊,可以认真地亲亲儿子。他买了鞭炮,买了灯笼,在山上挖了一只竹兜给儿子做了一把打火炮的枪-儿子会玩这些了。

  

  这年过年,他让儿子骑在他背上玩了一整天。儿子想下来也不让。他要弥补作为父亲的不足-他是背过儿子一次,作为父子情谊,能记起的,仅止于此啊。

  

  在平川里,他家乡近旁有大河,儿子是水里好汉。可是,儿子不一定能过好小溪,不一定能在生满青苔的滑石板上踩得稳脚跟。他要一一告诉儿子过溪的方法,告诉他每条溪下水的合适方位,告诉他在某种情况下河水的大体深浅。肩上挑的千斤重担,这不是儿戏啊!

  

  儿子有一双粗实的有茧的脚,有着庄稼人稳重的步伐。他从容地涉过小溪,把担子放在溪那面干净的草地上,又过溪来背老子-他不让父亲脱鞋袜。该是父亲结束下冷水的时候了。对于眼前的这个老人他觉得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好像从他身上少了某样东西,每次父亲跑邮路回来,不管有多晚,他都会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儿子把邮包放好以后,又涉水过来。粗壮但冻得通红的双脚稳稳地踩在岸边浅水里,略曲着背,把双手朝后抄过来。

  

  就这样,父亲弯着腿,双手搂着儿子的颈根,前胸、腹部紧贴儿子温热的厚实的背。儿子那粗大而有劲的双手则牢牢地托着老人的双膝。儿子似乎有意无意的来回摸了几下父亲的脚踝,趴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突然想到许多年前那个夜晚的事,闻着儿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老人觉得全身发热,他有点想快点过了这条河,可身下却不听话起来,儿子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他把老人斗了一下,抓的更紧了,像是怕老人掉在水里。

  

  狗高兴地“嗷嗷”叫着,游在水里的身子紧傍在儿子的脚上方,拼力抵挡着水流。

  

  父亲有一瞬间的眩晕。他怀疑这不是现实。当他睁开眼,看见溪面在缩,水推着狗的“哗哗”声在变小-这显然是过河了,快靠岸了。十几年前他从那个老人那得到的某种安慰随着老人的去世而消失,如今他好像从儿子身上发现这种奇异的感觉,难道儿子是老支局长的今生吗?

  

  现在,儿子背着他。背着他已经苍老的身躯。这背腰、已经负过生活重荷的背腰像一堵牢固的屏障、像山、像密密的林子,保护着他。有一种安全、温馨的感觉。父亲惊奇地发现:他已经理解到了“享受”的含义。他正在享受像所有做父亲的得到的那种享受,可刚才的享受觉得让他面红耳赤。到岸边了,儿子还不放下他,他开了口,儿子才把他放下来,老人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这是自己的儿子呀。

  

  呵呵,几十年独身来往于山与路、河与田之间,和孤单、和寂寞、和艰辛、和劳累、和狗、和邮包相处了半辈子,那其间的酸楚,父亲的落下了老泪。

  

  儿子看到了,他走到父亲面前,想亲手拭去老人的眼泪,可父亲转了个身。

  

  于是,两人又重新上路了。那新人迈开了庄严的第一步,那老人开始了告别过去的最后一趟行程。

  

  还有狗。

  

  儿子从父亲的呼吸里听出了什么。他站住双脚,稳稳地用双手扶着扁担换换肩。他看着父亲,眼睛在皱起的眉底下流露出不安。在父亲那风干了的桔皮样的脸庞上,浸出豆大滴汗珠,脸色呢,极不好看。

  

  他对父亲说:“爸,你累了。”

  

  父亲用袖子揩去汗珠子:“走热的。”

  

  “爸,你不行,你走不动了。转身回去吧。”

  

  “没什么。年纪不饶人哩。”

  

  “你回去吧,放心,我晓得走的。俗话说,路在嘴巴上。”

  

  父亲脸色一沉,快生气了。

  

  于是,这才继续着行程。

  

  那脚步,沉重得多了。

  

  “汪、汪、汪。”

  

  站在山顶、岩坎,俯瞰着纵横交错的山冲、落,儿子靠走到他身边,详尽听解着他的业务、经验、他曾经注意过的事情和有必要引起注意的事项,好像已经忘了河里背父亲的事了,父亲想是自己多虑了。

  

  父亲每说一宗,他要问儿子一句:“记得不?”看儿子认真地点过头,他才接着说。他甚至背出了马上就要通过的几个大队的干部、党员、民办教师、重要人物、经常性服务户的人名单,儿子是否都点过头?都记得牢?老人已不大追究了,他觉得:一些话、应该说。应该让儿子知道。他不是来顶父亲的班吗?父亲知道的,接班的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父亲发现儿子很像父亲。笑模样、语气、利索干净的手势,有条有理的工作,都像。父亲高兴,乡亲们更高兴。父亲向人们说:今后这一带得由儿子来跑邮。于是大队干部马上带头鼓掌欢迎。人们自然问起老乡邮员的去路,老人没说退休的事,他撒谎说:将来也是跑这一带,和儿子轮流跑。说这话时,他觉得眼圈那儿一热,他赶紧掏出手帕擦擦鼻子藉以掩饰。啊呀,这个谎,可是一个心酸的谎啊。

  

  夜快降临的时分,黄狗“倏”地跑过山坳,“汪汪”地一阵吠。然后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转回来。儿子猜想:葛藤坪到了。葛藤坪有一片高低不等的黑色和灰色的屋顶,门前有一条小溪。小溪这边菜田里,有人在暮色里挥舞锄头,弓着腰争抢那快去的光阴。

  

  黄狗又跑到一个穿红花衣服的女子身边停下来,不走了,老人向那姑娘介绍说:身边这位是他的儿子,是刚上任的乡邮员,壬寅年出生的。……说这些干什么呢?儿子狠狠地白了父亲一眼。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父亲提这事。

  

  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节在平川里跑邮的时候,由于经常在一栋大屋里歇脚、吃中午饭,引起一个年轻女子的注意。于是,那年轻女子限时限刻站到枫树底下等他。后来,又偷偷地送他。最后,偷偷地在那绿色的邮包里塞了一双布鞋和一双绣着并蒂莲的鞋垫-这女子后来成了儿子他娘。

  

  夜里那姑娘端了一盆洗脚水,父子俩把脚放在放在同一个盆里,两双长满茧的脚,一双结实一双松弛,脚盆很大,足以容得下几双脚掌,可儿子似乎有意碰父亲的脚,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儿子低着头,父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己的心跳也变快了,草草的洗完,上了床,儿子不久也上来了,睡在他的里头。

  

  父亲想了很多,一时无法入睡,不久听见儿子的呼噜声,灯光下,他仔细的端详这张面庞,以后这张脸代替了自己,告诉乡亲,这是他儿子,几十年的辛酸一下子涌上心头,这时儿子一个有意无意的动作,把脚打在自己的脚上,老人想把脚挪开,可是像是被盯住了一样,他用理智极力的克制自己,二十多年了,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这样的想头了,怎么突然又冒出这样的想法的呢,躺在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不管儿子今天的表现,有意也罢无意也罢,他还是不敢雷池这一步,老人一夜没合眼,夜里没见儿子有其他动作,他想是自己想过头了。

  

  第二天,换了一身更合体的红花衣裳的姑娘坚持要送父子一阵。年轻人好像还有些话要说,父亲便退后一截独自走。

  

  父亲哼一段打口腔给儿子听:“过了曲江是禾江,禾江下去是浊江,浊江、南江连丽江,背江、横江、矮子江,末末了是婆婆江。”

  

  这是这一天的行程,是这一天的栏路虎。七十里弯弯路,不平坦也不陡险,就是难过那挡路的九条江。山里没大河,“江”是尊称。其实只算得上小溪流。上岸了。狗“汪汪”地朝老人喊。告诉他:别痴痴呆呆,该要做什么了。

  

  是的,差点胡涂了,老人和狗急忙奔进河沿的树林子里。这一会,狗奔跑着给年轻乡邮员衔来一把茅草,又闪电似的地的奔进林子。儿子刚找到父亲准备的火柴,点燃暖脚的茅草,狗又拖来一小把枯树枝。

  

  篝火已燃起,父亲把火拨旺,好把儿子冻红的脚暖过来。狗在远处使劲抖着身子,把水珠子从毛里撒开去,然后躺在火边烤着。温存地把舌子舔着年轻汉子的手背-他不陌生了,他是好人,他驮着它的主人过了河,它感激他。

  

  狗叫着,跑着,朝被墨绿色的大山挤压得十分可怜,而又被暮蔼搅得七零八落的村庄跑去。远远的,引来一群人……父子俩已经闻到了晚炊和铺盖底下稻草的气息。

  

  乡邮员不能轮休,只能歇星期天。和儿子跑完一趟邮后的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天。今天有太阳,父亲和儿子搬来椅子,坐在后院菜园子里当阳的地方。狗躺在一旁,用脚爪和蝴蝶闹着玩。父亲要对儿子说的,说了三天,似乎已经说完了。但还是说个没完,也许全是重复,父亲记不起了,儿子也不厌烦。父亲说完了,儿子才开始说。

  

  在山上,新上任,他没有资格多说,父亲现在要回平川里的农村去代替自己的位置。他出来工作了几十年,一切对于他都是陌生的,一切都要重新做起,他是生手。应付那一揽事务,将是极不容易的呢。

  

  “爸,回乡以后,头一要多去上屋场老更叔公那儿坐坐,困难时节,他照顾了我们家不少呢。借他家的油、粮食,计数不清了。后来他一概都不让还。”

  

  “这人不错,是得去感谢。”

  

  “感谢倒不必。他是个好面子的角色,平素说你架子大,没去他家坐过。”

  

  “哪能呢?抽不出时间嘛!”

  

  “是倒是,今后你得注意。”儿子又说,“爸,大队长是个厉害角色,千万不要得罪,看不得听不惯的事情权当耳边风,莫要惹翻了人家父母官。他要给你好处,容易。要给你难看,你得忍气吞声。”

  

  “这人我听说过,不正路,莫非是纸老虎?”

  

  “爸,你管他是什么虎。”

  

  “你莫管,人家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看要摸的该摸。我是国家干部。”

  

  儿子急了,说:“你不知道,将来种子、化肥、农药都要求人家。撕破了脸皮不好办。”

  

  “嘿,我看,没那么多要求的。人不求人一般大。”

  

  父亲性子倔,儿子不好多说。但露出了恳求而固执的目光。

  

  父亲理解少年老成的儿子,缓和地说:“当然,我也不是蛮子,乱干一气。”

  

  儿子告诉父亲:一家四口人,包了三丘水田,田里工夫他来顶职前已经委托给了同辈好友。他要父亲答应:不理水田里的事,不下水-儿子担心父亲的腿病。

  

  “爸,你保证不下水吗?”儿子问。

  

  “就不下。”

  

  儿子说:“母亲曾经咯过一口血,冬天里气喘得厉害,他不吃药,也不肯请郎中看。你回家后,定要带她到县里去检查一次,县里你熟。”

  

  父亲点点头。

  

  “这回乡下去,会有这么复杂呵。”父亲想。

  

  父亲痛惜地望着早熟的儿子。十几岁时,就已必然地、无可推地挑起家庭重担,默默地像牛一样的劳作,为在远山奔走的父亲解脱,为操劳过度的母亲分忧。他过早地放弃了学习,他没有得到过独生子所能得到的娇惯。那厚实的然而仍是幼嫩的肩膀压着这么沉重、这么复杂的担子。

  

  这过早的重荷,完全是由于自己的缘故啊。他真想抱一抱儿子,亲一亲他。可是,他长大了。他想对儿子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是,说不出。夸耀的句子,他一辈子没用过呢!

  

  父亲最后为儿子装好两只绿色邮包。这邮包是一生中装得最满意的。但装的时间太久,老人的手已经十分不听使唤了。行程很快就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到家了,父子俩睡在一张床上。几天的疲劳加上傍着儿子强壮的身躯所放出的热量,老人应该是香甜地睡去的。但,没有。很久很久还光着眼睛。夜风轻轻地敲打着玻璃的声音,不知名的草虫「叽叽」的叫声那么清晰、那么顽固地灌进耳朵,儿子突然又重新出现那晚的情形,父亲低头亲吻一下儿子的额头,可没想自己这一下无意的亲吻,儿子却误会了,儿子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脖子,疯了似的亲他的脸颊,手在他背后不停的游走,他想推开儿子,儿子使劲的抱着他,老人不敢嚷,因为是住在别人家里,只好作罢。

  

  儿子一件件退去老人衣服的时候,老父亲一动不动。退下裤子时候儿子一下子老父亲的大东西含在嘴里,第一次吸他的反应不太明显,这次,他加大了力气,并不停地摸他的大蛋蛋和屁股,感觉一点点他的在变长,在儿子的嘴里也充盈起来。这时,他听见父亲又发出了低沉的喔喔声,几十秒后,儿子才停下,和父亲并排坐着,儿子看到父亲眼里噙着泪水,这时,儿子开口说道“爸,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你,每次回家你都呆不上一天,你知道小时候儿子每天想你的时候有多难过,儿子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头,可儿子老是控制不了儿子自己。你如果不同意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停下来。”

  

  老父亲没有回答,眼泪吧嗒吧嗒的留下来。

  

  “作的什么孽啊。”

  

  儿子穿好起身衣服,出了门。

  

  “进来吧。”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

  

  “爸。”儿子叫了一声,眼泪也随之留了出来,一下子抱着父亲。

  

  儿子听见父亲伸开始喘着粗气,说:想看看你的后面。老父亲抬起了双腿,用手把两腿用力往上拉,一朵漂亮的黑色菊花出现在儿子的眼前。伸手去触摸它。热热的,湿湿的,还有零星的几根毛点缀在旁边。儿子来回不停的摸,格一下就停下来欣赏,老人把双腿尽量拉到胸口。儿子来到他的菊花前面,用口水把阳物和菊花都弄湿了,就迫不及待的把阳物往菊花里一送。可能使儿子太用力了,一下整根都进去了,老人啊的叫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地,脸上的肥肉也绷了起来。“痛吗?”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儿子开始来回的抽动,老人开始轻轻叫起来,脸部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可是碍于隔音不好很怕别人听到,所以儿子放慢了速度,每次都不全部进入。儿子低头看阳物进去出来,出来的时候还会带着里面的肉往外翻,第一次这样慢慢的欣赏有种难以名状的快感。渐渐的老人声音不那么大了,他眯着眼睛看儿子,有些疑惑。

  

  “很痛吧”

  

  “没事”

  

  有了他的鼓励,儿子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说完就很用力的一捅,啪的一声两个肉体贴在了一起。“阿!”他惨叫,儿子可不管,接着用力的捅,一下一下,速度很快,很熟练。他流泪了,脸紧绷,张着大嘴阿阿的浪叫。儿子越来越兴奋,拼了命的捅,着了魔。很快两个人就出了很多汉,浑身湿漉漉的。过了不知道多久,儿子跪着的腿,很酸,于是就下了床,身身腿,顺便把他的方向转过来,让他半个屁股露在床外,儿子挺着阳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老人放声的叫,带着痛苦,带着哭声,还有兴奋,他的肉棒早已经躲到肉里面去了,只是留下的大量透明液体出卖了它的藏身之处。儿子腾出手,把它抓出来,用手搓它,用手上的茧磨它,老人还是在大声叫,只是腔调变了一种,鼻音加重了许多。感觉儿子的腿酸了又酸,儿子尽力控制着节奏,忍着不要那么快结束这一切。感觉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儿子加快了抽插,加重了对那根半硬的老宝贝的刺激,一下一下,最后用全力一捅,把重量都压在下身,阳物在老人体内不停的抖动,积存已久的液体,一拨一拨的射在了里面。老人家也快了,儿子用手又套弄了一分多钟,一股有些发黄的粘稠液体涌了出来。儿子趴在他身上,两人大口的喘着气。儿子拔出了阳物,躺下,抱着他休息。他转过身,把两腿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若不是狗用嘴巴在扯蚊帐,并“嗷嗷”地呼唤,两人差点睡过时辰。

  

  老人“骨碌”一下爬起了床,三五下穿好衣服,用力推醒酣睡的儿子。

  

  默默地的煮熟饭,和狗一道吃过。父亲把扁担放到儿子肩膀上,吹熄灯,关拢门,相跟着,走向还眨着星星的旷野。

  

  下完门坎的石阶,父亲踉跄了一下,他不知道是怎么挪开步子的,是怎么地踉跄了一下,他只知道身子往下一沉。他赶忙撑住儿子的肩膀才没倒在地……在一道唱着欢歌,不停不息地奔跑的小溪旁,在一座古老的不长的石拱桥的桥头,儿子挑着邮包,站住不动了。父亲如果不转回山坳那面的绿门绿墙的营业所,他决计这样站下去。直到晨雾散去。直到朝阳升起,哪怕耽误一截行程。就这样,让八十多斤重的担子压着肩膀,就这样站着。

  

  雾不大,加上溪水的反光,父亲分明地看见儿子脸上的固执。

  

  于是,他决计不再送了。他对儿子说:“你……小心,走吧。”

  

  儿子默默地点点头。鼻子里酸酸地“嗤”了一下。但,他仍没开步。

  

  于是,父亲转过身去。

  

  狗呢?站在桥的当中,“嗷嗷”地着急地叫着。父亲返身走上桥,蹲下去抱着狗颈根。像小孩子一般地对它说:“你去,跟他去,他会待你好的。你去吧,他需要你,要你做伴,要你做帮手;过河需要你;过丝茅源需要你带路,不然,他会迷路的;没有你,他斗不过拦路的蛇;还有,山里的人要听你的声音,也……舍不得你的。听见了?听清了?呵,呵……”

  

  “汪汪汪。”狗着急地喊。说不愿意?还是要跟老人去?

  

  “你去吧,去!”老人猛喊。

  

  儿子在逗狗:“呵,呵。”

  

  父亲猛地扭转头,径自往回走了。狗略一踌躇,也跟了去。在老人身边“嗷嗷”叫着。

  

  老人突然捡起根竹棍,朝狗屁股上抽去。“汪—–汪汪。”狗负着痛,朝桥那边跑去。

  

  老人把竹棍丢进透明的跳跃的山溪水里,喉咙里猛地堵上一块东西。好一阵,他觉得一股热气直扑膝盖。他睁开眼一看,是狗!狗在吻他的膝盖骨。

  

  他又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狗擦去眼泪。轻轻地喃喃地说:“去吧。”

  

  于是,一支黄色的箭朝那绿色的梦里射去。
……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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